郑建这么一说,我们心中有底了,或许有人在搞鬼。我扭头看着孙茵茵,只见她也是一脸凝重的神色,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道:“那么我们几个看看刘剑不行吗?”
郑建难为情的挠了挠头,想了半天道:“好吧,等下跟着我去看守所去看看,我和那里的人说两句,要是你们能把那些人抓住了,我想刘剑的问题也就不大了。”最后他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话,让我们几个看到了一丝希望。
我们几个在郑建办公室里等了好一会儿,他才慢腾腾的整理完文件,出门打车直接就到了本市最北边。要说y市什么地传说闹鬼最凶,当属最北边了。以前这里是个乱葬岗,听说解放前这里还还经常死人,人们夜间都不敢走这条路。要是穷苦人家死了人,一般都是破草席一裹,在这里挖个坑,直接就埋了,都不立碑,有的连个坟头都不见。
现在虽说是初春,但是还能感觉到严冬的余寒。我们几个下了车,看到无边的艾草,一片一片的黄,没有边界,一点儿春天生机勃勃的感觉都没有。远处是一堵高高的石灰墙,庄严肃穆,像是巨人一样屹立在那里。
郑建道:“跟着我,每回到这里我总有种压抑的感觉,这种感觉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我们几个跟着郑建随着一条并不是十分宽阔的土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了监狱,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有的只是沉重的呼吸声,以及尘土飞扬起来的咳嗽声,这里仿佛像是死寂之地。
走进监狱,郑建和看门的打了招呼,就把我们几个领了进去。我们穿过大大的铁门,走过长长的回廊,一路上见的都是一个牢房接着一个牢房。终于郑建领着我们几个到了接待室,让我们几个等下,他就出去了。
孙茵茵道:“这里好重的死气。”
“是呀,让人都喘不过气来了。”我斜靠着椅子,打量着房间内的陈设,一堵大大的白墙上面永远都是那句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黑色的大字让人触目惊心。
我们几个等了一会儿,郑建就回来了,他身后领着刘剑,还有一个胖胖的警察,肥头大耳的,看着就有福相。那个胖胖的警察显得很是热情,进来就握着我的手,道;“同志,辛苦,辛苦了。”
我也只好道:“辛苦,辛苦。”看着躲在后面的郑建一脸贱笑的样子,我基本上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那个警察道:“你们过来调查这个案子真的是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这个人来了就不安生,脾气倔的很,每天晚上还发疯,搞得其他犯人都睡不好觉。”
我看着后面脸色很是憔悴的刘剑,胡子拉碴的,好像老了好几岁一样。心中一阵的愧疚,要是当初我们几个努力下,把那个女鬼留下来,估计他的际遇就不会这么惨了。李楠显得有点激动,我随即按住了他。郑建使了个眼色,让那个警察先回避下,我们几个有不为人知的事情要说,那个警察也知道,干笑了两声,走了出去。
这下房间中都剩下自己人了。刘剑慢慢的坐了下来,低声道:“有烟吗?”
李楠连忙递了上去,一时之间,房间中陷入了沉默,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最后还是我先开口道:“怎么样,没有事情吧。”
刘剑深深的吸了口烟,摇了摇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