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上的麻药终于起了作用,金线蟒尽管更加的愤怒,它的灵敏度以及力度都在急速下降。
有琴君的垂直下落,手中的药锄尽管不够锋锐,但他的目标不是金线蟒那布满坚硬鳞片的身躯。
金线蟒此际早已癫狂,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猎物张开血盆大口,在它的印象中没有什么猎物可以逃脱自己的蛇口。长信吞出,宛若匕首的獠牙在金线蟒的血盆大口中闪烁着烁烁寒光。
噗,噗
两声轻响,这次的交锋并没有之前的那么声势浩大,但其中的凶险成都更胜前者。有琴君的右手闪电般探出,紧紧抓住金线蟒的长信,左手的药锄在他的手中陡然间变得通红。
药锄红的如同刚出炉的烙铁,肆无忌惮的切割在金线蟒的长信之上。有两只手指粗细的蛇信,断作两截,甚至于没有血液产生,断裂的伤口在一瞬间便被烧焦。
有琴君的右臂上的衣袖早已炸裂,化作尘埃碎屑。他的面色苍白,刚才那一招是他强行引入灵气在体内生成火焰灌注到铸铁的药锄之上。是以他的右臂的筋脉此刻早已伤痕累累,此际再也提不出半分气力。他绕到古树另一侧,面色苍白的喘着粗气。
金线蟒摇摆着强劲有力身躯,尘土草屑乱作一团往外飘飞。
轰!
有琴君依靠的古树剧烈摇晃,一半的树干如同被千斤巨石砸过一般,瞬间碎裂成无数碎片。
一声声尖锐咆哮在古树的另一侧连连响起,这些飞舞的碎片同样不可小嘘,一些尖锐的木屑如同暗器一般刺破有琴君的肌肤。
金线蟒双眼的麻药,开始起了作用,逐渐安静下来。有琴君蹒跚的从古树一侧走出,小心翼翼靠近,待确认金线蟒昏死过去,利用手中药锄找到七寸之处,猛然刺下。
有琴君将蛇胆取出配合七星花服下,然后闭上了眼睛。
一股辛辣夹杂清凉苦涩的药力,由他的喉咙开始,迅速向他周身四肢百骸扩散。
赤褐色的能量体,如同一条条血色的小蛇,开始在它的体内肆意的游走。
他的左臂的筋脉本就伤痕累累,如今更是不堪负重,似欲破裂。如若换作常人,此刻定当停止,更不会如此肆意的吞服金线蟒的内丹。
对于未入第三境,炼气境之前的修士,均是小心翼翼的润养经脉,只是每日少量的引灵入体藏于筋脉之中。
然而,有琴君便如同疯魔一般的锤炼自己的躯体,打磨自己内腑五脏奇经八脉。
如此强大的药力自然不是有琴君所能承受的,于是他做了一个更加疯狂的决定。
他将金线蟒的血涂抹在自己的身体之上,本已崩坏的血肉,以肉眼看见的速度愈合。
既然如今无法藏脉蕴体,那么只能以特殊的方法令自己的躯体由内而外强横结实起来。
气海丹田无尽的深渊里,久违的龙吟再度响起。
有琴君的身上开始闪烁着明黄的亮光,就如同悬挂于天幕之上的太阳一样。
一滴鲜红色的血液从金线蟒的躯体的伤口处缓缓浮起,接着是两滴、三滴。密密麻麻的血珠如同一场血雨,浇筑在有琴君的身体之上。
这些血珠如同有生命一般紧而有序的滴落在有琴君的身躯之上,然后缓缓没入。
此际有琴君觉得身体由内而外,先是非比寻常的痛楚,顷刻间又变作酥痒之感。
此刻的有琴君静静盘坐一旁,他的身侧是一条干瘪的透着死气蛇皮。无数血色的能量在他的身体周遭形成了一个球状的气罩。
翌日,黎明时分,无声无息红色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