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娘亲果然是生气了。
陶陶是秦臻的小名,取名君子陶陶,欢乐貌,名是秦父取得,喊得多的也是秦父。宋氏一般不大喊小名,但一喊就表示宋氏真的生气。秦臻抬头一看,宋氏面色不虞,刚想开口说几句漂亮话哄哄娘亲,宋氏倒是先发话了“怎么徐妈妈喊了几次,现在才来?”
秦臻眼睛转了转说“昨夜里看爹爹布置的功课,一时看着入迷,忘了时辰,今早便犯了懒起得晚了。”“哦?你爹爹给你布置了什么功课?”秦臻望向秦溯,眨了眨眼“爹爹可还记得,就是那记着孔夫子的《论语》述而篇?”
秦父拍了拍额头“瞧我这记性,我走时确实是给陶陶布置了功课来着的,陶陶用功学习,夫人就莫再气了,喝口茶消消火。”说着递过一盏刚刚沏好的茶,笑着。
“呵,你们父女俩合着伙来骗我是吧,老爷,陶陶年纪也不小了,您就这样宠着她,往后她的苦日子可就多了!”宋氏眼神一转,盯着秦臻:“你说你赖床了,那好我问问你,为何孙伯刚刚看见你在爬墙?自家的大门都不敢进了?”
秦臻眼看瞒不过,求救的眼神投向秦父,秦父这次没有说话。秦臻知道这次是逃不过去了,不如实话实说来个痛快。“今早,我去了竹林。”
“去竹林做甚?哪家的好姑娘没事往林子钻?”
“是因为张铁匠家的小胖子,霸着林子,让姐姐妹妹没法进去采菌子了,我就出个头帮姐妹们讨个说法。”
“哦?讨说法?怎么个讨法?”
“斗蝈蝈,赢了的林子就是谁的,本来我马上就要赢了,可是娘你找我”
“你还说你!老爷您看看,哪家的姑娘会爬墙,钻林子,斗蝈蝈的?你真是想气死我啊!”
“夫人本就身体不好,莫再气着了,虽说陶陶做事有失风度,但本心不坏,不是?不过是顽劣些,为夫今后一定会好加教导,背时子,还不给你娘亲道歉。”秦溯佯装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