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那张信笺上写着的东西。
对方的落款姓氏她之前从未见过,大概是后世才出的什么除魔师家族,虽然并没有亲眼见到下笔的人,但是从他的字里行间可窥一斑。
圆滑中又带有锋芒。
倒是个难得的说客,如果不是现在她已经大为消减,估计对方也看不出什么。
白鸟樱招了招手:“你在想什么?”
巧巧回神:“你知道的场这个家族吗?”
“知道啊,不过在东京这边不是很有名,东京这一块都是以土御门家族为主的,其实这也是分了南北派的,就跟商业圈地一样,你有你的势力范围,我也有我的影响范围,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必要的时候互相帮助一下。”
白鸟樱不觉麻烦的解释,解释完之后又加上了个人评注:“其实两个家族我都不太了解,毕竟也没怎么接触过,不过就我个人而言,我还是比较喜欢的场家族的。”
“为什么?”
巧巧问:“难道是的场比土御门要厉害?”
白鸟樱回答剑走偏锋:“不不不,我只是觉得的场家族的家主比较帅,带一个眼罩什么的真的很拉风,现在好像都流行这种设定啊……单边眼镜的帅哥。”
“我跟你说哦,这个世界上其实是有妖鬼的存在的。”
白鸟樱左右看看两边没人,压低声音:“我堂哥是警署里的警部补,前段时间刚转正,为了庆祝他升职,我们两家人就在一起吃了顿饭。”
白鸟樱的哥哥白鸟任三郎本身是个标准的公子哥类型,翩翩气质,没有什么不良习性,本来大家都以为他将来会去继承家业,或是当个律师什么的结果,没想到他竟然参加了司法考试,还以优异的成绩秒杀一大片成功进入了警署。
虽然白鸟任三郎选的人生路和长辈们的定位不同,可是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大家都为他感到高兴。在桌上推杯换盏的随便喝了几口之后,酒意上头,又拗不过白鸟樱的请求就随便说了一个故事。
***
白鸟任三郎自小立志当一名警官。
毕业以后,他如愿进入了警署。
他在东京警署待了没多久,带他的老师把白鸟任三郎作为下一代接班人来培养,比起目暮十三那种已经上了年龄的警部,东京警署需要一些新鲜的血液,像他这种文化底蕴强的就成了首选人士。
但是真正的培养并不是拿些文书工作给白鸟任三郎,带他的老师直接让他跟基层混,每次事发要到第一线,因此也见证了不少死亡现场。
这些死亡现场各式各样,有平静的死亡,也有离奇的案发现场,其中有一大部分就是非正常死亡“unnatural”。
非正常死亡涵盖的意义十分广,但是白鸟任三郎之前从来不知道还有一种极其可怕的意义。
可惜的是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不过知道也没用,反正也得上。
于是白鸟任三郎仗着年纪轻,阳气足,愣是硬扛着上了。
后来他总结人生:无知是最大的幸福。
那些血淋淋的现场一开始着实把他吓得不清醒,但是后来也就慢慢的习惯了:血再可怕也是从人身上流出来的,既然不怕人,为什么要怕从人身上流出来的血?
这些受害人有些是对生活失去信心所以选择割腕,有些人则是在家中被谋杀,或者是突然出现意外,碰到了锋利的东西又正好犯心脏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流血过多而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