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岳人想方设法的安慰织羽樱奈,同时搭档无脑吹一波:“侑士这方面的技术可是相当好的, 现在你亲身体验啦, 一点都不觉得痛吧?织羽?”
相当……糟糕的台词。
可是现在忍足侑士却无暇分心,他一心一意的拿着沾了药水的棉棒在红的发肿的伤口上轻涂着,样子全神贯注, 生怕自己稍不注意就会压疼伤口。
“疼的话一定要及时说出来啊小奈, 千万不要忍着,不然我也不知道下手多重。”
“我不疼的。”
担心她还是像以前那样痛也忍着不说,忍足侑士分出点心神,千方百计想分散织羽樱奈的注意力:“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许过愿望的那棵樱花树吗, 就在冰帝旧操场那里呢……那个时候我一直有一句抱歉没有对你说出口,我并不是故意失踪的,只是因为父亲忽然调动职位,没办法只能跟着搬家, 转学去了外地所以才没能实现自己答应过的事……”
伤口倒也不是假的伤口,是这具身体上本来就未曾消退过的伤,只是之前一直被掩饰, 而现在拿去了这层掩饰而已。
织羽樱奈真不痛, 只能配合哼两句。
可是有一种痛,叫做忍足侑士觉得她痛。
一直听着忍足侑士叨叨的实在脑袋晕, 织羽樱奈刚想重申自己不疼又听见他说:“银座街口的那家点心店还记得吗?我记得小的时候你最喜欢吃那一家的水信玄饼了, 现在又快到赏樱的季节了, 这两天我去给你看看,说不定能买到樱花的水信玄饼。”
水信玄饼。
吃的。
她微微的点头,细声细气:“好。”
药差不多快要涂完了,忍足侑士无意一抬头却发觉自己的搭档表情有点不对,伸手在他眼前招了招,把向日岳人吓了一跳。
忍足侑士去摸他额头:“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头汗?”
向日岳人僵硬的笑了一下:“没什么……”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明知道和自己没关系,向日岳人就是忍不住心虚,只怪放着医疗用具的柜子玻璃实在擦得太干净了,乍一看到上面反射出的人影,把他给吓了一跳:迹部景吾站在门外,不知道站多久了。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向日岳人纠结了老半天,最后决定继续装作没看到:既然本人都不进来了,他也实在不必多这个事儿,涂个药围这么多人……不太方便。
其实他更怕的是场面尴尬。
忍足侑士不放心的追问:“是不是还有其他地方也伤到了?”
织羽樱奈掩上自己的衣服:“没有。”
活动了一下一直没动的手腕,她忽然的想起来:“待会就要上课了,你快赶回去吧,我没什么事,真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个?”
“不然呢。”
迹部景吾听不下去了,推门走进来:“你现在这个状态还是请假吧,冰帝没有要求学生要带病上课。”
忍足侑士握着杯子的手一动,向织羽樱奈笑了一下:“我给你倒杯热水。”
织羽樱奈唔了一声:“学习暂且不说,可是我的工作怎么办?”
“这几天暂时就不用来了,等你好为止。”
顿了一下,他补充:“就当带薪休假。”
“这么好的?”
迹部景吾额角一抽:“我难道有那么不近人情么?”
慈郎小小声在后面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