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说:“施虐者有施虐者的暴行,他们必须得到惩罚,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自虐。”
“什么?”
她睁开眼睛,微有些漠然:“你在说些什么笑话。”
“你冷漠的就像一个旁观者。”
迹部景吾缓慢又坚定的抓住了她的手,不是像忍足侑士那样扣着手腕,而是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心,属于男性健康温暖的,磅礴的热力透着接触面想传达进对方的心里。
他握着她的手:“这样是不对的。至少我,并没有感觉到你高兴多少——你厌倦一切?”
织羽樱奈盯着他,眼睛慢慢弯起来。她晃了晃两人相交的手:“你这是在给我灌鸡汤?”
“你觉得是,就是。”
迹部景吾就着握手的姿势没动,过于亲密的角度让两人看上去有些暧昧,他知道她没有挣脱忍足侑士,也必然不会挣开他。
像冬天的衣不蔽体的人无条件想念温暖,哪怕只是火柴的微茫。
车窗隔绝了马路上一切嘈杂的声音,车厢里能听到细微的呼吸,路边行人匆匆忙忙,单车在自行车道飞驰而去,他们却在这个忽而静止的时空里停滞下来。
织羽樱奈望进一双如大海一般澄澈的蓝色眼睛,一缕被车窗过滤的午后阳光让这对海蓝宝石变的熠熠生辉。它拥有绝对光明的,正直的,执着的颜色。
真好看的眼睛。
织羽樱奈忽然笑出声,清脆如铃铛响的声音让迹部景吾一愣:“你的眼睛很像大海。”
迹部景吾想也没想就顺着她的话问了:“那你喜欢吗?”
“喜欢。”
她坐直了身子,把迹部景吾推回自己的座位上:“我喜欢大海。”
绿灯亮了,车又重新开了起来,刚才那种微妙的感觉消散。迹部景吾假寐的闭上双眼。
织羽樱奈这个人很奇怪,像无形的水,不可琢磨,又像寒凉的冰,让人肝胆生凉,有时候又像介于冰与水之间的一种流质体,能一下子将人冻住,又好像很容易就被人融化开。
最糟糕的是,他好像开始喜欢这种感觉了。
她老老实实回答:“没有。”
“今天的早餐吃了吗?”
似乎是注意到了新出智明的不虞,织羽樱奈终于又动了动浅色的唇瓣,她的嘴唇颜色极浅,有些发干的唇像天旱时皲裂的大地,唇皮跟土地一样块块炸开。
她解释:“因为一直很忙,没有时间吃饭,而且可以省钱。”
新出智明叹了口气,挺现实的原因,他不能多说什么。
迹部景吾盯着织羽樱奈的干裂嘴唇,头皮一阵发麻,特别想把她的嘴唇把那层一点都不华丽的白皮给弄下来。
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
织羽樱奈说:“对不起。”
新出智明皱眉:“跟我道歉做什么,身体是你自己的,不好好珍惜身体健康等到以后你就会知道你失去了多么重要的东西……”
他站起身到医备橱柜里找东西,嘴上还是絮絮叨叨地在给她讲道理。
“身体垮了,想减肥还是要打工兼职,就都做不成了……”
迹部景吾眼睛盯着窗外,伸手已经在口袋里摸到了一根小管。
新出智明回过头安排:“我现在给你做一下血糖测量。”
织羽樱奈答应:“麻烦了。”
金属质地的膏管上面被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