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挥手打发太医下去开药,然后盯着旁边一个太监道:“皇上到底是为什么中风的?什么叫饮酒惊风、怒极攻心?你们谁来解释一下,嗯?” 浑身气势全开,压得人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康熙身边最出名的是梁九功和魏珠这两个太监,而张启麟常年留守乾清宫,看着不起眼,君玉暗中观察后发现他却更得康熙看重,甚至在康熙的暗卫也担任着重要职务。此时也只能上前道: “回皇贵妃娘娘,昨夜陛下兴致颇高,和张常在一起饮了些酒,后半夜又临时兴起便在园子里逛了会儿,秋风萧瑟,许是有些受寒。”
“伺候的奴才呢?劝不住也就算了,都不知道要给皇上添加件衣服吗!”君玉凤眸一瞪,怒声道,“将张常在和昨夜伺候的奴才全部贬入慎刑司,待皇上醒来再行处理!”
“是!”这位可是掌管后宫二十余载的皇贵妃娘娘,身为皇帝近侍,他自然清楚这位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有多重,就算她将整个乾清宫的奴才都杖毙了,怕是皇上也不会说上半句,如今自己能脱身实属难得。
君玉将视线转向太子和内阁朝臣,太子微微作揖道:“今晨大朝会时,江南发来六百里军报,汗阿玛看过后,便怒极攻心,吐血昏迷。”
“军报呢?”
“在这里。”张启麟呈上一份奏章。
君玉接过后,递给太子,道:“虽然不好僭越,但事出紧急,又关乎皇上龙体。如今众位阿哥和阁臣都在,太子便打开看吧。若无机密,就拿给众位传阅一番便是。”
“是!”
众阁臣翻阅后,佟国维上前道:“其实不过是些贪官污吏,官逼民反,再加上天地会、白莲教的撺掇竟成了燎原之势,可能事涉曹、李几家,皇上才动了大怒。但皇上于内忧外患中继位,多年来风风雨雨都经历过,此事想必不会牵动太多思绪。”
“陛下中风是事实,事发时在大朝会上,这事显然也瞒不住。”裕亲王道,作为康熙的兄长,此时他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不如就对外公布吧,然后由太子监国,调步军统领封闭九门。”
“可以。”
在无人注意的地方,胤禛看了君玉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透着一丝了然。
康熙这一昏迷便是五天,众人心里也是越来越凉,中风之人昏迷的越久,后面的恢复便越不易啊。
太子接手了国事,却也几乎就蹲守在乾清宫了,反正阁臣也在这儿。空闲时间就天天盯着太医,把几个会诊的太医逼得恨不得自个抹了脖子。
太医的医术的确精湛,君玉下的药分量不轻,就是想给人已康熙快不行了的假象。不过在太医医治下,五天后康熙还是醒了过来,只是情况比较严重,除了能转动头和眼珠子,动动手指头,他几乎动弹不得,也说话也很艰难。
君玉见康熙醒来,赶紧上前,倒了一杯水喂给他,道:“皇上,你终于醒了!”
康熙虽说人不能动,脑子却不糊涂,看着君玉顶着两个黑眼圈,眼睛里还带着血丝,就知道她起码几天没好好睡个囫囵觉了,艰难地开口,一字一字含糊道:“朕昏过去多久了?”
君玉赶紧道:“已经五天了!”说着,急急忙忙叫道:“太医,快过来给皇上诊脉,张启麟去叫太子和阁臣进来!胤礽也一直守在这里,只是江南那边有折子传来,便去侧殿处理事情了。”
一直守在一边的太医连忙进来,行了一礼,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