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出不解道:“那九爷指的是什么?”
“你,和小草之间……”大概是见她此刻的态度过于坦然,九九几度欲言又止。
而陶沝这厢也继续跟着装无辜:“小草?难道九爷是准备把他重新要回去伺候吗?呵——他可是心心念念都想着到回九爷身边呢!”她佯装不知情地浅浅扬笑,“刚才董鄂用完晚膳要来找爷的时候,他本也想跟着一起来的,董鄂怕爷见了他会不高兴,所以就让他在房里先等着……现在想想,要是当时带他一起来就好了,这样,董鄂就不会莫名其名被人打了,至少,不会连被谁打的都不清楚……”
陶沝尽量用最随意最自然的口吻说出每一个字,好在刚才书房没人时她有对着床边的镜子练习了几遍,所以此刻不管是表情还是语气,她都控制得恰到好处。
不过九九似乎并没有因而完全放下设防,他皱着眉心,探询的目光紧锁着她的脸,像是要从中揪出些许破绽。即便陶沝这一刻掩饰得极好,但看得出,他还是对她心存怀疑的。
所以,在陶沝的话音落下之后,他又不死心地再问了一遍:“你们之间……难道没有什么其他事情要告诉爷吗?”
因为这句话,陶沝的目光当即没来由地一动,眸中也快速划过一抹转瞬即逝的心虚。不过她还是强撑着延用方才的语气答话——
“董鄂和小草之间能有什么其他事情?”她瞪大眼睛一脸坦然地反问,顿一下,像是回想起了什么,眉尖微挑:“难道,九爷您还在介意小草那天帮董鄂说话的事情吗?可小草那时也是一番好心,因为他当初毕竟是董鄂从外面捡回来的,加上董鄂之前待他也不错,所以,他对董鄂的感情自是和别人不一般,想帮董鄂也是正常……”
陶沝的这番诚恳解释显然并没能如她预期中的那般彻底消除九九心里的芥蒂,甚至反而还更加抹黑了她和小草之间的关系。因为九九突然冲她哧声冷笑,且一字一顿地反问:“他对你的感情和别人不一般?哼——那你倒跟爷具体说说,究竟是怎样的不一般?”
陶沝被他此刻阴寒的口气一惊,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同时也飞快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她在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通,又试图想办法补救:“九爷这话何意?”
“哼——你还要在爷面前演戏演到什么时候?”九九显然打算揪住陶沝的这点错误不放,并借此将原本蓄积在他胸腹中的所有不满彻底宣泄出来:“爷刚才可是亲眼看到,小草就躺在你房间的床上,而且赤身裸体——”
胡说八道,他身上明明还穿着内衫的!
听到他此刻言过其实的一番怒吼,陶沝本能地想要开口争辩,可随即便立刻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九九在拿话诳她,虽然她刚才的确是犯了个小小失误,但不管怎么说,她今次的演技依然是超水平完美发挥,她死都不相信他真能找出什么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