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沝原本是不想要的,毕竟她现在的身份还是九九的嫡福晋,十四阿哥的那块玉佩就已经让她够头痛的了,如果现在再加上一块太子的玉佩,那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倘若有朝一日真被别人举报,那她的下场就绝不是只有浸猪笼这么简单了,按照大清律例,估计将她凌迟或五马分尸都不为过!
但尽管她如此这般强调,某人却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她被人发现后的下场,硬说这块玉佩意义重大,一定要她收在身边,陶沝拗不过他,加上对方脸色阴沉,最终只得无奈妥协。
不过收归收,她心里还是有点想不明白,明明他们两人之间的定情信物已经有了戴在彼此手上的那两条红豆手链,为何他还要再弄出这么一块莫名其妙的玉佩给她,所谓的意义重大,到底是指什么意思?
就这样一路胡思乱想着,陶沝终于将某人送至了四爷府大门处,当然,更确切地说,是跟着他走到了大门处,目送着对方上马车离开,她正想原路返回弘晖房间,没想到这次还没等她踏进院门,就迎面撞上了正要往外走的师兄。
陶沝正暗自疑惑师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因为那位太子殿下刚才明明说过他已被四四大人请去商量弘晖的事情了,但还没等她张嘴发问,就听到弘晖房里传来一声响亮的哭泣:“阿玛,额娘,你们不要弘晖了吗?弘晖不想离开你们……”
只一句,却觉得已然心惊动魄,再接下来便是出自女人和孩子的双双痛哭声。
陶沝起初一滞,随即心里也大概猜到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立刻小小声地冲师兄探询:“怎么,他们不肯同意师兄你的那两项?”
“倒也不是!”师兄摇了摇头,淡然否定了她的这番猜测。“那两人也算是爱子心切,倒不如我之前所设想的那般顽固不化,只不过……”他忽然浅浅一弯唇角,“他们还是舍不得让那孩子出家……”
“所以,他们最后选择了过继?!”陶沝立即跟在后面接茬下结论。这倒是和她原先预料的一样!
“没错!”师兄点了点头,“因为听说能够找到符合八字的父母,所以他们便欣然接受了过继的那项提议,人也已经重新派去找了,虽然这当中的过程可能会比较麻烦,但分开单个找的话,想必这次应该不难找到合适的人选……”
话到这里,见面前的陶沝明显松了一口气,他的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凛,似是在犹豫着是否要接下去告诉她真实的内情,“你该不会以为只是简单的过继之后,那孩子就能活下来了吧?”
陶沝惊愕地眨巴眨巴眼睛,意识到对方是话中有话,当下本能地反问:“难道不是这样吗?”
师兄叹了一口气,语气也多了一分凝重:“当然不是!”
“……”
“过继这件事看则简单,但绝对不能草率行之,得先想个合理的名头掩人耳目,然后再偷偷送那孩子离开,这样方为妥当……”
陶沝闻言更加惊讶:“为何一定要这样做?”难道过继不是举行个简单仪式就可以成的吗?
师兄大约也猜到她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再度叹了一口气,耐心解释道:“如果只是简单将那孩子过继给旁人,他日若被有心人寻仇报复,加上他的亲生父母也不能一直陪在身边,恐怕那孩子定会首当其冲成了仇恨的牺牲品;再者,那孩子毕竟出身皇室,倘若就只是这样简单过继给别人,又如何能堵得住悠悠之口?”
陶沝听得暗暗心惊,忍不住追问:“那师兄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他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