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见她并不应声,芷毓忍不住上前扯了扯陶沝的手腕,谁知用力过大,正好触及那日里被完颜氏用指甲抓伤的伤处,陶沝立刻“嘶”得一声,当场倒抽了一口冷气。
“福晋您怎么了?”见她面露痛苦之色,芷毓自然知晓这意味着她手上必有伤处,当即二话不说,掀起对方的袖管察看,待看到后者原本皓白的玉腕上如今散布着点点醒目的猩红时,她也跟着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
“福晋,这是怎么一回事?”芷毓的脸上写满了心疼,“您手上的伤是如何来的,您怎么不跟奴婢说,谁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伤您?”
“无碍!”纵使伤处被人发现,陶沝脸上还是保持着原有的淡然。“乱说话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我那日里说了那么恶毒的话,这个就是代价!”
“福晋!”闻言,芷毓立刻露出一脸惊惧。“你是说?这伤是九爷……”
“不!”陶沝赶紧抢在对方话音未落前公布正确答案。“是完颜氏!”
“什么?!”芷毓听罢更加震惊,“她,她怎么敢这样对你?”
陶沝佯装无奈地冲她一摊手,答得甚是理所当然:“很简单啊!因为我说了她最不想听的话!”
做好人其实也是挺难的!不仅会被人误会,还要承受一些暗伤,不过幸好她这些伤并没有白受,完颜氏母女平安,果然啊,她不想生孩子是正确的!随随便便就能弄得惊心动魄,一个不小心还会死得很难看!
“福晋——”听她这样一说,芷毓望向陶沝的眼神当即变得更加哀伤无比,不过下一秒,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重新振奋了士气:“既如此,那福晋就更应该加把劲,争取早日为九爷生下一个小阿哥才是……”
“呃……”陶沝一脸无语地望着跟前拼命为自己出谋划策的小丫鬟,实在不忍心打击对方的积极性。“如果我告诉你,九爷的第一个儿子不会是嫡福晋生的,或者更确切地说,九爷的嫡福晋是生不出儿子的,你相信吗?”
“福晋?!”芷毓震惊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您怎么能这样诅咒自己?”
见她反应如此巨大,陶沝只得“呵呵”一笑,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她说的是九九的嫡福晋,可不是单指她自己!
当然,如果她是命定的九福晋,那么根据历史进程,她的确是生不出儿子来的;而相对的,如果她并非这个命定的嫡福晋,那么这个诅咒便跟她无半点关系,她又何须为自己担心!
“……”眼见芷毓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陶沝提溜一转眼珠,赶紧抢在她之前转移话题:
“对了,相较这个而言,我倒是更好奇另一件事,那只猫当日怎么会突然发狂的?”
芷毓被她说得半天没转过脑子来,许久才眨眨眼睛道:“福晋指的可是完颜侧福晋养的那只叫雪儿的猫?”
“没错!”陶沝冲她点点头,眼中的眸光跟着深了深,一脸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据众人所说,当日是因为那只猫突然意外发疯,才会导致完颜氏摔倒提前生产的,但按理说,完颜氏是那只白猫的主人,除非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否则小猫是不会突然发疯的……”
“会是什么原因?”芷毓立刻瞪大眼睛,对陶沝给出的这个理由感到十分好奇。
“譬如当时在场的完颜氏或瑾瑜身上有什么特殊的香气刺激到了那只白猫,那它就很可能会变得疯狂起来……”陶沝一边解释一边努力分析,“我记得瑶烟说那只猫一开始是首先攻击瑾瑜的,那么很有可能,那股特殊的香味是出自瑾瑜身上——”
陶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