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独自背手立在原地,而那名女子则是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倒在他前方的地上,看样子应该是被前者给无情甩开的。
那名女子倒地后又很快爬了起来,跪在太子跟前神色哀怨地仰头说着什么,陶沝竖起耳朵听了半天,外加联系女子此刻的面部表情,大致猜出女子此举是在向太子解释并没有人派她前来。
太子显然不信她的辩解之词,绷着脸冷声反问:“单凭你一人之力,如何能混入这里?”
一听这话,那名女子脸上的哀怨之色当即变得愈发强烈,但她似乎并不肯死心,仍旧锲而不舍地继续冲某人说着什么,看样子大概是想要以情动人。只可惜陶沝这边费了半天力气,却依旧还是没能听到对方所说的具体内容。
不过太子那厢倒是很快接了话,再一次否决了对方的意图:
“不可能,那件案子宗人府已经结案,也奏请皇阿玛批示了,不可能再有任何更改,回去告诉派你来的那个人,想要救人,走本宫这条路可行不通!”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朝陶沝所在的房间走来。
那女子显然不愿轻易放弃眼前这个机会,当下又飞快用膝盖在地上紧走几步,扑上前用力抱住某人的大腿苦苦哀求,但可惜,最终还是被那位华丽丽的太子殿下给毫不怜香惜玉地踢开了。
“够了,本宫这里不需要你来伺候,趁本宫现在还未真正对你动怒,趁早给本宫滚出去,否则……哼!”
他恶狠狠地扔下这句话便大步离开了,陶沝从窗缝里瞟见那名女子仍旧呆呆地跪坐在原地,脸上淌泪,双眼无神,俨然一副被男人抛弃的可怜弃妇形象,加上外面正是十冬腊月的凉夜,这幕画面看上去显得颇为凄凉。倘若换作平时,陶沝也许还会好心地上前表表爱心,给予对方鼓励和劝慰,但此时此刻,她心里却早已没了半点同情之色。如果换作其他男人也就罢了,敢当着她的面勾引她喜欢的男人,她不跳出去狠狠揍对方一顿就已经很给面子了,别想让她为之心软。
那个谁谁谁说的好,对待情敌一定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冷酷无情,否则你就会眼睁睁地看着成千上万的落叶堆霸占掉原本属于你的领地。这是绝对不能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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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从外面推门进来的时候,陶沝这厢早已关好了窗子,且动作迅速地从书架上随意抽了一本书佯装阅读。
那位华丽丽的太子殿下显然没料到一进门会看到这样一幕场景,先是本能地一怔,跟着便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对方的伪装——
“如何,躲在房里看戏还看得过瘾么?”
听到这话,陶沝本能地出言否认:“我一直都在这里看书来着,可没有跑去看什么戏!”
“是吗?”见她不承认,太子从鼻子哼出一记冷笑,而后信步走到陶沝跟前,语带嘲讽:“房间里点着蜡烛,只要有人站在窗前,影子便会映在窗纸上,你觉得有这么大的一个人影一直在窗前晃来晃去,我还会看错吗?”顿一下,又毫无预兆地伸手抽掉了陶沝手里的那本书,拿到跟前扫了一眼,含在嘴角的那抹嘲讽笑意噔时愈发明显:“而且,你手里的这本书也拿倒了……”
眼见谎言已被对方尽数拆穿,陶沝只得咬唇默认了自己的偷窥行径,末了,还不忘小小声地据理力争:“可是,你刚才也没说不能偷看啊……”
太子扬了扬眉,冲她露出一副“不识好歹”的表情:“我这可是为了你好……”
陶沝自然没漏掉对方隐在话里的那份担心,当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