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余,她只能将脸别向一边,暗自咬牙忍耐。
“真没想到,你这样的女人竟然也能招惹上那位眼高于顶的太子……”然而她的这一“随意”动作显然更加惹怒了九九,后者立刻腾出一只大手钳住了她的下巴,逼得她将脸再度直面自己——
“爷该夸你有手段,还是——”
话未说完,他的唇角已用力一拧,下一秒,便狠狠地覆上了她的唇瓣——
“……你是九爷我的嫡福晋,别记错了自己的身份!”
不同于往日的温柔缱绻,他这次完全是依着一种最原始的本能将火舌侵入她的领地,长驱直入、横冲直撞。
而他的两只手也不甘示弱,蛮横撕扯着她身上的衣衫。
“唔——你放开——”
陶沝细碎喘息着,拼命摇头想要逃避他的强吻,并用力推拒着对方的胸膛,只可惜力量悬殊,完全没能影响对方丝毫——
“你躲什么?”九九不屑叱鼻,一手扣住她的下颚,另一只手则用力剪住她的两只手腕,举过头顶。“哼——他之前抱你吻你的时候,你看上去不是很乐意么?他可以,难道爷不可以?你别忘了,你是九爷我的女人,不是他的——”
“你放开我!”
纵然反抗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但陶沝还是努力想要挣开对方的束缚。衣袖在挣扎中被扯破,原本戴在手腕上的那条红豆手链也因此滑落了出来,这印入满眼的鲜红深深刺痛了九九的双目——
“相思红豆,红豆相思,果然好一妙计!你们都当爷是死的吗?”
盛怒之下,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直接扯断了它,顷刻间,百颗红豆在半空里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跟着又尽数洒落在地。陶沝的心也随之狠狠一凉,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被九九顺势压在了铺在地上的那块云纹羊毛地毯上。
“今晚,你别想再逃!爷告诉你,爷虽然大方,但还没有大度到要把自己的女人拱手让人的地步——”
“不要,九九,你不要这样……”
陶沝倾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想要抗拒到底,但身上的外衫和中衣却还是被对方悉数扯开了——
动作极其冷硬,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怜,残忍得几近绝望。
衣物碎成了一片片,眼前的景象也变得一片朦胧,泪水还来不及在颊边流淌成河,九九的身子就已经紧跟着强行覆了上来——
“不要——”
就在陶沝这厢绝望地想要闭上眼睛,却意外听到头顶传来了一声闷哼,正压在她身上的九九突然整个人当场一软,倒在了她的胸口——
一张模糊却又熟悉的脸庞也随之印入了陶沝的视野。
陶沝懵住了,好半天才终于回过神来,她努力眨去眼前的朦胧水雾,继而发现此刻站在九九身后的那个人竟然是芷毓——
她浑身湿透,气喘吁吁,也不知道是因为过于紧张还是焦急,脸上通红一片。最重要的是,她的手中还抱着一个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陶罐,上面染满了鲜红的血——
是九九的血。
“福晋,您没事吧?”
芷毓双手高举着陶罐,胸脯剧烈起伏,似是仍旧沉浸在方才惊恐不定的情绪中。直至对上陶沝此刻满脸的惊愕之色以及倒地不起、血流不止的九九时,她方才恢复正常,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一件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奴婢刚刚一时情急,所以才……”
她说着,立马放下手中的陶罐,双膝跪地朝陶沝磕头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