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是……”
“这是为何?”大概是因为陶沝最后的提议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四阿哥这次总算有了明显反应。“你可别忘了,他们可都是八弟一党的,若爷今次为他们求情,那岂不是——”
“正是因为如此,四爷才更要这样做!”陶沝不等他说完便瞅准机会抢白,“眼下您去万岁爷跟前保奏太子爷,无非是因为他昨晚来此探视过太子爷,倘若这件事没被人外泄出去还好,一旦外泄,您保奏太子一事不仅不会让万岁爷对您另眼相看,以他的疑心,反而还极有可能认为您是在故意揣摩圣意,如此,您就很有可能会步上八阿哥的后尘……”
话未说完,已对上四阿哥那张骇然失色的脸,虽然惊愕的表情只有短短一瞬,但却足以让陶沝心头为之一震。
她当即滞了滞,待缓下心神,方才恢复适才的平静继续道:
“……但若四爷是为一众阿哥陈奏,当中既包括太子,也包括八爷一党,那在万岁爷看来,您或许就只是单纯地想要维系兄弟和睦,对您的印象分也会大大提高,只要四爷届时注意自己说话的分寸和孰轻孰重即可……”
她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四阿哥此刻的脸色,随即加重了一分语气:
“四爷若是真信得过奴婢,不妨照奴婢的话一试!最好是挑个其他两派都有人在场的时候为一众阿哥陈奏,这样即使将来哪一边得势,另一边也不会对四爷您不利……”
“……”
“……虽说四爷您很可能会因此被扣上一顶墙头草、两面派的帽子,但四爷也别忘了,成者王侯败者寇,就算名声再怎么响亮又能怎样,倘若坐不上那个位置,一切名声都是假的,八阿哥就是这个明显例子!”
大概是瞧出了对方此刻的犹豫,陶沝等了一会儿,见对方还没有要接话的意思,当即再接再厉,进一步劝说对方就范:
“而且,正是因为这个墙头草的名声,两边的人马才不会将您放在眼里,也决计不可能视您为眼中钉,这样一来,您自成一派的计划便可以顺利开展且不会受到过多阻挠,届时才能打他人一个措手不及……”
“……”
虽然陶沝口若悬河地说了这么多,但四阿哥那厢却一直没有应声,除了之前露出的那个骇然失色的表情外,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既不出声否决陶沝的提议,也没有给出任何赞同的意思。
而与此同时,陶沝的心里也同样有些忐忑不安。
好吧,她承认她这番话是有点“逼良为娼”的味道,因为她这个计划归根结底,就是让四四大人亲身演绎一场清朝版双面无间道的戏码!
也不知过了多久,四阿哥那厢终于再度发话了,但却并非向陶沝表明他的态度,而是说出了一句极度耐人寻味的话来——
“看来三年的光阴,的确是让你成长了不少……”
“呃……”陶沝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就是无语。
因为过去这三年她根本就是直接跨过的,压根儿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成长过程。
唯一让她发生改变的,或许就是三年前,倾城的那次死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