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完,她已意识到不对劲,抢在关键时刻收住了口。
“有什么?”某人恍若未觉地追问,但眼中的笑意却透着了然。
陶沝气鼓鼓得拿眼瞪着他,暗暗咬碎一嘴银牙。
这死孩子心里肯定知道她接下去想说的是救命之恩,却故意要激她自己说出口,而她若是真的说了,那就等于是间接承认了她就是以前的董鄂衾遥——呜呜,这死孩子就是腹黑!
“呃,奴婢的意思是,如果这样的好感也算是喜欢的话,那奴婢喜欢的人貌似有一大堆呢——比如弘晸阿哥,桂榕,刘太医,还有四爷……唔——”
不等她说完,十四阿哥那厢已抢先一步,倾身覆上了她的唇——
因为吻得太突然,陶沝几乎没有反应和拒绝的时间。
那炽热的吻带着霸道的气息强势压下,几乎占据了她所有的呼吸。
温润的唇舌带点惩罚性地在她柔软甜美的唇瓣上辗转吮吸,然后不由分说地强悍侵入,肆意在她口中掠夺、痴缠,狂妄得令人心悸。
直至他的大手自下方探入她的衣底,那滚烫的掌心触到她冰冷的肌肤,让她顿生出一种被火灼烧的错觉,她这才后知后觉得回神,然后毫不犹豫得冲对方扇出了重重的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过后,十四阿哥毫无防备地被她推到一边,而陶沝也趁这个机会重新坐了起来,往后挪出一段距离,贴着背后的那堵宫墙慢慢站起身,一脸警戒地咬唇看向前者。
十四阿哥滞了一会儿便迅速回过神,同样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
那双黑如点漆的深邃星眸里燃着一小簇危险的火苗,幽幽闪烁——
“这宫里胆敢打爷的,除了皇阿玛,你倒是第一个!”
他一面说一面朝陶沝步步逼近,从嘴里迸出的每个字都像用锤子重重敲在她的心头。
陶沝见状本能地将身子往墙角缩了缩,但嘴上却不愿轻易认错:“我,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刚才这么对我来着,我又不是……”
说到这里,她自己便觉察到了不对劲,赶紧又重新换了一副乞求的口吻继续道:“十四爷,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打奴婢——”
“呵——打你?”他听罢挑眉冷笑,偏偏说话的语气却温柔到了极点。“爷怎么舍得打你……”
谁说舍不得!陶沝这厢不满地嘟起嘴,用眼神无声控诉——当年他明明就打过她两巴掌!虽然是事出有因,但他还是打了!
他仿佛猜到了她内心的这番腹诽,神情蓦地一僵,也不等她再次开口便抢先发话道:
“那次不算,爷发誓以后绝不会再打你了——若还有下次,爷许你拿刀砍掉爷打你的那只手,哪只手打的你,你便拿刀砍掉哪只——”
“……”这孩子果然疯得不是一点点!
“怎么,你不相信爷的话?”见她不语,他在她跟前站定,直接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掌心轻轻贴到了他的脸颊。“那你要不要再多打几下试试?爷绝对不还手!”
啥?!
陶沝莫名有些发傻。这话怎么说得越来越诡异了,一会儿抖s一会儿抖m的,该不会是人格分裂了吧?!
苍天呐!小十四这孩子在她空白的这三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啊?为什么她觉得他已经疯的不太正常了呢?!
“十四弟,原来是你在这里!”
正当这两人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之际,一个异常熟悉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