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知道她当时是怎么想的?但如果真是她自己放的火,且一心寻死,就算有人进去救她,她肯定也是不会出来的……”
衾璇说这话的语气充斥着一股红果果的嫌弃,这让陶沝忍不住挑了挑眉:
“如果事实真像九福晋您说的这样,奴婢倒也无话可说……但为何奴婢听闻的却是,当年那位嫡福晋死前身染重病,想来她那个时候应该是没有力气爬起来放火烧自己的吧?”
“你,你怎么会……”知道?!
衾璇闻言大惊失色,虽然她及时咬掉了最后两个字,但其实已经来不及了,该听到的都已经听到了。
康熙皇帝、孝惠章太后和宜妃三人的脸色当场突变,五阿哥也是一怔,就连九九也停止了挣扎的动作。
太子的脸上没有任何明显的情绪波动,但那只背在他身后、没有受伤的右手早已紧握成拳,微颤不止。
陶沝快速扫了一眼众人的反应,又径自往下:
“因为那位侧福晋说,就在此前几日,九福晋您曾当着府里众人的面诬蔑那位嫡福晋是妖孽,还专门请了一个道士来做法,给她淋黑狗血,还将她推入河中,这件事儿九爷府中有很多人都看见了——”她说着,有意无意地将目光往九九脸上瞟了一眼,“听说,九爷您当时好像也在旁边看着吧?”
她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的视线又不约而同地迅速转向九九。九九当场一震,旋即神色懊恼地别过脸去,双手紧握成拳。
陶沝也不勉强他给出回答:“听说就是被这么一折腾,那位嫡福晋才会在次日感染伤寒,只能卧病在床,不得动弹,而火也是在那个时候烧起来的……”
她就这样定定地迎视着九九的那张脸,表情和语气始终维持着天真无辜——
“奴婢倒是很好奇呢,当年那位嫡福晋在府里过得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呢?住的是最偏僻的院落,可任由旁人对她侮辱打骂,还要被人诬蔑成是什么妖孽,就连死,也要用这么惨烈的方式,被人放火活活烧死……”
“你胡说,她明明就——”
许是注意到在场众人的情绪全都被陶沝此刻的叙述所感染,董鄂衾璇忍不住提出异议。但她才起了个头便立刻意识到不对劲,自己住了口。
不过陶沝已经差不多猜到她想说什么,当下一牵唇角,佯装无知地反问:“九福晋为何不说下去了?您想说,明明怎样?”
“她明明……”董鄂衾璇偷偷瞄了一眼被五阿哥和两名侍卫合力押在大殿一角的九九,左右权衡一番,终究还是没有把当年的事实说出来。
而这也让陶沝心里暗暗冷笑,她就知道对方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她当年被人救走的事实。
“九福晋难不成是想说,当年那位嫡福晋是被人给救走了么?”她的声音淡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但偏偏又让人觉得她这明显是在说反话。“可是,她被谁救了呢,又被救去哪儿了呢,如果她没死,这些年为什么不回来呢?”
她一口气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反应,又迅速将话锋一转:
“而且,就算她当时没有被大火烧死,恐怕也被九福晋您命人下的毒给毒死了吧?”
她此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