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皇子自然都在随行之列,包括那位刚刚回归的倾城。
虽然太子怀疑她是八阿哥的人,但令人意外的是,这个倾城在回到康熙身边伺候之后,并没有在明面上为八阿哥说过半句好话,也没有和八爷党等人秘密接触过,甚至连对待旁人的态度也几乎和以往没有什么明显出入。
这样一来,陶沝对她的真实身份也更加琢磨不定,而原本说要帮忙试探的米佳慧也因为前几日朝鲜世子病情突然加重而被康熙皇帝特意安排到了宫外的驿馆,专心为其治病,所以此番并不在出宫队伍之中。
而与那位病情越治越重的朝鲜世子相比,陶沝脸上的伤口却是愈合得很快,只是因为伤口较深,最终还是如太医先前所诊断的那样,在脸颊上留下了一条淡淡的细长的疤痕,乍看之下,就像是一颗眼泪从眼眶里滑落至脸颊的痕迹。
太子手骨折裂后的愈合情况也比预期恢复得要快许多,原本用于固定的夹板已经取下,按照太医的说法,只要接下来的恢复期不碰重物,一月便可痊愈。
虽然没法骑马,但太子还是在抵达南苑的第二天带着陶沝去了围场内的马厩。
陶沝看到了许久未见的白白。
之前白白的腿骨受伤折断,本来是只有死路一条的,但因为太子执意要求,终究还是被几名大夫合力接好了骨,又专程命人照顾了了大半年,现在白白已经恢复了健康,能够重新跑跑跳跳了。
白白显然也是记得陶沝的,一上来就朝陶沝脸上各种舔,然后呼哧呼哧地喘气,像是在跟陶沝要桂花糖吃。
陶沝被它这副模样逗得轻笑出声,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马头。而太子也在这时踱步上前,将自己的手轻轻覆在她的手上,带着她慢慢地拂过白白油亮的鬃毛……
陶沝的心就这样突然漏了半拍,这是她曾经很喜欢的电影画面,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也能够实现,而且,还是和自己最喜欢的人……
两人抚摸了一会儿,太子忽然抽开手去拍了拍白白的头,白白立刻驯服地蹲下身子,太子扶着陶沝上了马,但他自己却似乎并没有一同坐上去的打算,反而还喝退了想要上前帮忙的小太监荣泰,径自牵起缰绳慢慢往前走,就跟他第一次带她去骑马时的情形一样……
陶沝怔住了,下一秒,双眼不自觉地泛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却一直忍着没有溢出眼眶。
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翘,带着一抹心满意足的笑意。
他还记得那时候的事……
那天,是他第一次带她去骑马,也是她生平第一次骑马……
她曾经许过愿,这世上,第一个带她去骑白马、还穿着白衣的男人,一定就是命中注定的白马良人,那么,他在那时出现,会不会是也是上天注定的呢?
“怎么了?”
许是因为陶沝想得过于出神,太子偶然回过头,却恰好对上她此刻目不转睛凝望自己的视线,脚步当即一顿,“你在想什么,为何这样看着我?”
“我……”陶沝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脸上莫名一红,正努力想合适的理由救急,冷不丁却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两匹红棕色的马也正朝着这边慢慢走来。
陶沝定睛一看。对方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人,巧巧和那位金枝夫婿——孙承运。
那两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太子和陶沝,同样一愣,跟着便飞快策马而来。
陶沝的身子本能地僵了僵,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