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奴婢当初进宫并接近太子爷的目的,您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您当时只许了奴婢一个人的命,那么剩下的,自然就得靠奴婢自己来解决——想来您也知道,董鄂氏一族向来依附于八爷党,而现阶段也就只有太子爷敢公然与八爷党作对,奴婢既然已经抓住了太子爷这颗棋子,自然是要利用到底的——”
话到这里,她特意顿了顿,见四阿哥那厢并没有要插话或反驳的意思,又自顾自地继续接了下去:
“而且,奴婢可以利用的时间亦是有限……四爷不会忘了吧?您只给了奴婢四年的时间,想要在这四年里替自己报这个血海深仇,而且还不能将四爷您给暴露出来,奴婢自然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所以,这是奴婢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她尽量用自己最沉痛的语气来说这番话,企图在最大程度上让对方相信自己对那位华丽丽的太子殿下并不存在任何私心。
闻言,四阿哥的眼光意外忽闪了几下,突然幽幽开了金口:“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
咦?陶沝万万没想到他会莫名冒出这样一句话,正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就见四阿哥眼中划过一抹异样的光芒,令她心头不由自主地一震——
这个眼神……
似乎和当初十四阿哥发誓说再也不会打她时的眼神有点像呢……
陶沝怔住了,等反应过来却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
“难不成,四爷您现阶段愿意帮奴婢报这个血海深仇么?!”
她特意强调了“现阶段”三个字,果不其然看到四阿哥那厢目光高深地瞪了她一眼:“只要你肯等,爷或许……”
他这话并没有说完便刻意停住了,但陶沝还是听懂了他未说出口的那部分。
她先是一懵,继而仰头深深地望着他,忽然换了一种再认真不过的语气,冲对方一个字一个字地咬音:
“四爷您可以等,但奴婢恐怕等不了那么久了……四年,或许四年后,奴婢早已不在这个人世了也说不定,所以……”
她这话也同样没有说完,但她相信四四大人一定能听明白她的意思——
她等不起,所以只能趁现在分秒必争!
四阿哥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一愣,正要继续开口,陶沝这厢又先一步正色抢白:
“所以,四爷您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个鹬蚌相争的机会,借此渔翁得利,才不会枉费奴婢的一片苦心……那个谁谁谁说的好,‘历史是由鲜血写成的,江山亦是以白骨堆成的’,奴婢愿做四爷登上那个位置的踏脚石……”
她此语一出,四阿哥那厢顿时黑了脸,但陶沝自己却是越说越激动,大有当年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架势,就差拍着对方的肩膀说“与君共勉”了。
四阿哥显然是被陶沝这一另类的表忠心方式给刺激得不轻,以致于后者已经收声许久,他都没再出声。
就在陶沝暗自疑惑对方听完自己的表白之后怎么连一点动静都没有时,位于两人前方不远的一个小院里突然走出了两个人,一个是十四阿哥的贴身太监达顺,另一个是四阿哥口中称“已被十四阿哥下令关禁闭”的十四嫡福晋。
达顺这会儿正引着那位十四嫡福晋往另一个方向走,虽然双方相隔距离不算太短,但陶沝还是条件反射般地立马躲到了四阿哥身后。
四阿哥见状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前方,待看到那位十四嫡福晋后,他脸上的神情似乎滞了滞,突然又将话题重新转回了陶沝最初询问的那个问题上:
“……这几年来,十四弟身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