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是你做的,对不对?幕后黑手另有其人,对不对?”
太子听出了她掩在这句话里的满满期盼,当即一怔,下意识地接口回道:
“是的,这件事儿不是我做的,而且,我至今还没查到究竟是谁对他们下的手!”
“真的?”陶沝这下子表现得更加激动了。“连你都查不到幕后黑手?”
那对方十有八九就是倾城了!
“没错!”太子显然有些诧异于她此刻的反常表现,但还是顺着她的话往下道:
“虽然皇阿玛他也怀疑过我,但他也同样查不到任何证据——因为他们此次遇袭是在城外,而我的人马完全没有动,其他几位兄弟的人马也没有任何调动的痕迹,所以,除了认定对方是一群流窜的匪盗之外,暂时还没有第二种解释!”
话到这里,他停了停,语气又莫名带上了一丝歉意:“……这也是我一直没告诉你的原因!”
“原来如此!”陶沝大概能猜到这位太子殿下心中的郁闷,他一定是希望能亲手替她报这个仇,而不是被一群“流窜犯”抢先一步“替天行道”。不过,既然连康熙和太子都无法查清这些“流窜犯”的身份,那也就进一步证实了,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倾城做的!因为这很符合倾城的作风!
见她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因此消沉反而变得更为激动,太子那厢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这是怎么了,好像反应有点奇怪?你可是知道了什么?”
陶沝神情郑重地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决定向他坦白自己的猜测——
“我,我只是心里有这样一个想法——”她一字一顿地咬准每个音,“虽然只是直觉,但我的直觉一向很准,所以——这件事,如果不是你做的,那就一定是倾城做的!”
如果真如那位朝鲜世子所说,他当日派出去的人中没有任何生还者,那么这世上,除了她之外,最恨那两个人的,恐怕也就是倾城了……
“你说什么?!”太子显然惊异于陶沝为何会得出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结论。“你怎么会认为是她?难道你刚才从十三弟他们的口中听到了什么线索?”
“不是的!”陶沝狠狠摇头,“我的确听到了一些事情,但和这件事无关……我会这样认定,是因为我还知道一件事——”她轻声却又极其坚定地抛出了自己那张“王牌”,“因为牌位——当年,我曾在万寿寺替一个人立过牌位,因为不想让别人知道,还特地选了一间极其偏僻的庙堂供奉,而今年正月初一时我曾去万寿寺上香,发现那座摆满牌位的偏僻庙堂里,就只有我那块牌位被人细心打扫过了,而摆放那块牌位的地方就只有倾城知道,所以……我敢肯定,倾城眼下一定也在这京城之中,尽管我不确定她现在究竟身在哪里,但绝对不会离我们太远……”
太子显然没想到她会给出这样一个意料之外的理由,先是一懵,而后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似笑非笑地吐出一句:“你真的确定那间庙堂就只有倾城知道?!”
这话问得陶沝心头顿时一震。听这家伙的意思,难不成,他也知道她当年摆放牌位的地方?!
只是——
“即使有其他人知道那间庙堂,但我敢确定,知道那块牌位的,就只有倾城一个人!”
当年,她因为被菡蕊诬蔑推如芸下水而被送去那间万寿寺受罚,曾在那里为小姨和她未出世的孩子立下两块牌位,期间倾城来看她,她给倾城讲了关于小姨的事,所以,小姨的名字应该就只有倾城一人知晓。
如果只是她给衾遥或如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