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桃姑姑这话真是过谦了,若你真无半点过人之处,又怎能独得太子爷垂青呢?”
相较于陶沝此刻的装傻充愣,冒牌倾城也持续咄咄逼人。
陶沝咬了咬牙,打定主意装傻到底:
“呵——瞧倾城姑姑这话说的,若是姑姑出马,哪里还轮得到奴婢不是?奴婢现如今也只是暂时运气好罢了,哪天太子爷看奴婢不顺眼了,那奴婢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然而她这样的自损之言并没能成功让对方掉以轻心。冒牌倾城仍在循循善诱:“绛桃姑姑可千万不要妄自菲薄,能让太子爷出手帮忙,又怎会只有暂时的运气?”
陶沝听出她这句话暗有所指,当下愣了愣,神色也明显添了一分郑重:“倾城姑姑这话究竟何意?”
冒牌倾城见状冷笑,终于将话题转向重点:“我听闻前些日子九福晋出外遇刺,难道和太子爷以及绛桃姑姑你没有半点关系么?”
陶沝闻言也跟着在心里冷笑。这女人果然是来试探她的,很可能就是为了董鄂衾璇遇刺一事寻找突破口,但可惜的是,这件事她和太子谁都没有参与,她根本就问错人了!
于是她一本正经地反问:“不瞒倾城姑姑,奴婢前日里也从旁人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不过奴婢听到的版本是,九福晋遇袭是因为流寇作案,跟旁人好像没有半点关系吧?”顿一下,又抢在对方再度开口前补上一句,“看来上天真的是很公平的,你瞧,坏人真的全都没有好报呢,即使奴婢什么也没有做,也自会有其他人出来‘替天行道’……”
许是她最后的这四个字触动了冒牌倾城的底线,后者说话的口气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
“哼,你别装了,就是你怂恿太子爷动的手吧?若不然,所谓的‘替天行道’怎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那位九福晋被九阿哥遣回都统府的时候出现?”
“呵——这事儿就要去问上天了,姑姑来问奴婢,奴婢又怎么会知道呢?”相对于冒牌倾城此刻迸出的丝丝怒气,陶沝这厢依旧维持着适才的一脸无辜——
“奴婢真不知道倾城姑姑为何会跑来问奴婢这件事,倘若奴婢真想借由太子爷之手除掉那两个恶人,又何必要多此一举地选择将这件事在此前公之于众?什么都不说岂不是更好,那也就不会暴露奴婢的身份了……”
冒牌倾城显然是被她的这话给堵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见状,陶沝又赶紧趁此机会替自己洗白:
“奴婢早年间虽的确与那位九福晋存有私仇,但当日在太后宫中,奴婢已当着皇上和太后等人的面发过誓,如今又怎么可能再出尔反尔?何况,皇上当时也答应说会查清当年那件事给奴婢一个交代,奴婢又何须再多此一举?再者,他们两人遇袭当日,难道是奴婢或太子爷怂恿他们出城去的吗?还有那帮流寇,难道也是奴婢暗中安排的吗?呵——奴婢若真有这样的本事,那日里又怎么会差点死在九福晋手中,若非太子爷当时舍身替奴婢拦下那一棍,奴婢早就一命呜呼了,至于太子爷,那就更不可能了,太子爷的人马若是有所行动,皇上难道会查不到吗?姑姑就算要扣罪名给奴婢和太子爷,也麻烦拿出证据来,否则,就算太子爷肯饶你,奴婢也不依啊……”
她说这话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让冒牌倾城心中更为光火。下一秒,她突然开始口不择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