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得盖个印章,免得别人再来凯觑!”
太子猝不及防地被她狠咬一口,眉心不自觉地紧拧,但在听到对方这句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的赌咒时,眉心又慢慢重新舒展开来了——
“如何,现在应该解气了吧?”他依旧冲她扬唇浅笑,语气带着少有的打趣:“你别说,我还真没瞧出来,像你这样表面看来异常柔弱的人,骨子里居然会如此彪悍……”顿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弧度再度扩大,“……她刚才可是被你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呢!”
这话说得陶沝心中更加来气,她撇了撇嘴,气鼓鼓地反驳:“倘若没有太子爷您在背后默默撑腰,奴婢哪敢嚣张到这个地步?”
“噢——”太子听到这话当场一愣,而后扬了扬眉,笑着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何时反应过来的?”
他这个问题也算是变相证实了陶沝心里之前的那番猜测。
她当即噘起嘴,窝在太子怀里闷闷出声:“打完了,气消了,就突然想通了……”
虽然她刚才背对着这位太子殿下,没能看到他在她暴打冒牌倾城期间做出过何种举动,但荣泰和尚善两人刚才之所以会如此配合她,想来一定是出自眼前这位太子殿下之意。
“……还有,先前应该也是你授意荣泰去找我的吧?说不定还特别交代过,不管他用什么方法,都一定要把我给骗回来,亲眼目睹你和那个冒牌倾城在一起的暧昧场面?!”
太子闻言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笑得眉眼舒畅:“很好,还不算太笨!”
“人家本来就不笨!”陶沝气鼓鼓地反驳,在对上某人那副“真是这样吗?”的表情时,又弱弱地添上一句,“只是反应比较慢而已!”
本来嘛,荣泰不过是太子身边的一名贴身太监,就算太子再怎么器重他,如果没有太子的授意,他也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插手自家主子的□□,更没必要因此得罪自家主子的新宠。而且,如果他真是那位四阿哥安插在太子身边的人,那就更没道理为了她这个可有可无的棋子而暴露自己的“无间道”身份了,毕竟太子的心思也不是能轻易摸准的,万一他押错了宝,岂不前功尽弃?!
因为,今日究竟是谁在幕后导演这场捉奸戏码,答案也就显而易见了!
不过,当陶沝把这番自鸣得意的分析说出来之后,并没有因此得到那位太子殿下给出的过多赞赏,后者嘴角倾起的弧度亦是始终维持在似笑非笑的状态。
见状,陶沝颇有些不解:“难道我分析得不对吗?”
“不!”太子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地细细摩挲:“这一点,你分析得很对!但——”他刻意停顿了一下,语气听不出是好是坏:“……还是过于片面了些,而且,并没有看清事物的本质!”
“本质?”陶沝听罢皱了皱眉,本能地对他这个评价有些排斥。“难道那个冒牌倾城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离间我们?”
太子笑笑:“自然不是!至少,这不是她的主要目的!”见陶沝有些愣神,又耐心解释道:“眼下,有人正在借那个倾城的手上演一出离间计,而我恰好就是他们的离间对象之一,而另一个则是……”
“是谁?”见他此刻迟迟不把另一个人的大名报出来,陶沝本能地有些心急。
听他刚才那番话里的意思,这另一个对象肯定不是她,而且也应该不是普通人。那么,究竟是谁,值得那些人如此大费周章呢?
而见她露出一脸迷惑,太子忍不住抬手敲了敲她的头,答得极其委婉:“你那晚不是也亲耳听到皇阿玛和那个倾城之间的对话了吗?难道这样你都还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