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妈妈用警告的眼神瞪了眼燕苏叶，对着姜绵绵依旧温柔和蔼：“绵绵，你和苏叶关系很好吼。苏叶马上就要出国上学了，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姜绵绵花了三十秒才反应过来燕妈妈在说什么，她难得地不再吊儿郎当，揉揉鼻子，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啊……这个啊……我去不了……”
她连高考都没法儿参加，怎么可能还能去国外。
她垂下头，突然感觉爸爸和奶奶的目光有千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眼眶热热的，鼻子酸酸的。
是她不够坚强，不够努力，不够好，所以才让爸爸和奶奶跟着她一起无奈……不过没关系，她会好好赚钱，会让爸爸和奶奶过上好日子，会……
“妈，我跟她说。”燕苏叶扯着姜绵绵出了门。
他把她锢在怀里走，离家远了，掏出纸巾来帮她把眼泪擦干净，把纸巾叠好，轻压住她一侧的鼻子：“擤。”
姜绵绵用力，鼻子里发出诡异的声音。他把纸巾又叠一道，压住她另一侧的鼻子：“擤。”
姜绵绵用力，擤鼻涕的声音依旧诡异。
燕苏叶把用过的纸巾丢进垃圾桶，又抽了张纸给她擦脸。
她仰着头闭着眼睛让他擦，像个三岁小孩，说话上气不接下气，身体一抽一抽的：“我其实真的挺没用的嗝，我嗝，我爸其实还是很希望我上学的嗝，都……都是因为我不愿意去，所以他嗝，他才总跟我说上学也没什么用让我放宽心，我嗝……哇……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她又哭起来了。
来往的路人总是把眼睛往她身上瞟，燕苏叶搂住她，带她到路边的小巷子里，看着她哭。
她流鼻涕了，就帮她擤，眼泪要滴下来了，就帮她擦。
“你怎么都不哄我啊……”姜绵绵哭着哭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控诉起燕苏叶来，
他无奈地抱住她，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她的背：“乖哦，乖哦，我带你上学。”
“你说啥玩意儿？”她在他怀里仰头，哭出一个鼻涕泡，泡破了，鼻涕溅到他衣服上。
他没在意，捧着她哭得通红的脸：“我带你上学，我带你出国，我带你。”
“你带得动吗？”
“带不动我就不会出国了。不过你自己也得加油，雅思起码得过六分。”
姜绵绵用袖子随意抹了抹脸，很郑重地比了个OK的手势：“没问题！”
当初她上学的时候，成绩稳定全年级前二十名，从未掉出来过，英语no problem的啦！
他跟她规划起在七月之前要怎么复习怎么学习，姜绵绵听着听着思绪就飘起来了：她攒的那些钱，应该够她出国读完四年大学的吧？
燕苏叶之所以能够带姜绵绵出国，要归功于他的优秀。
从小到大，他参加过各种奥数物理化学等比赛，小到地方比赛大到国际少年组，他永远是金奖。
他雅思已过，学校申请已经得到了回服，是跟他父母商量过后才告诉姜绵绵这件事的。
他打算下周去学校办理手续，然后回家督促姜绵绵七月报考雅思，保证她能一次性通过。
姜绵绵在家重新捡起英语书开始学习，游戏都只有在别人问她买外观的时候才会上一次。
这样的生活过了五天，她复习完了小学到高三课本上的所有单词和语法，她有点累了。她觉得她的神经绷得太紧，以至于她的睡眠质量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