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临晚的时候,她到了虹桥。
没怎么出过门的她,好不容易跟着人群走出了车站,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有点后悔到上海来了。
她在路边蹲了一会儿,实在是招不到出租车,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打了个电话给燕苏叶。
那边的声音依旧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叹了口气,挂了电话,准备把手机放口袋的一瞬间,燕苏叶打回来了。
她立刻点了接听,那头,燕苏叶说话的语气与往常无异:“手机没电了,我刚到住的地方。”
姜绵绵:“……”
她的内心在咆哮,在呐喊,她简直想给自己几巴掌:叫你不听他说话!叫你不听他说话!倒霉了吧,白跑一趟了吧!
久久听不到她的回话,燕苏叶放下手头的东西,语气温和地询问:“你怎么了?”
姜绵绵很是尴尬:“我以为你生气了……你妈我爸都叫我过来找你,我就……到上海来了。”
燕苏叶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姜爸爸和燕妈妈在他面前,他绝对要质问二老:怎么能让从没出过远门的姜绵绵一个人出门呢!出事了怎么办?
他用哄孩子的语气说:“那你在车站旁边的肯德基坐一下,我去找你。”
姜绵绵应了声好,燕苏叶劝她挂了电话,不要再玩手机,这样省电,然后借了老师的充电宝,打了出租车去找姜绵绵。
由于晚高峰,他在路上堵了车,直到晚上八点左右才到车站。
他以为姜绵绵因为一个人等太久而害怕,下了出租一路跑着进了肯德基。一扭头,他看见坐在窗边的姜绵绵正在啃鸡腿。
姜绵绵瞧见他,从桶里掏出一只没吃过的鸡块,问他:“吃不?”
他在她对面坐下,呼吸还没平稳。
她放下鸡块,把饮料推到他面前,诚恳认错:“对不起,那时候没注意听你说话。”
他拿纸巾帮她擦去嘴边的油,盯着她的脸瞧。
她将吃了一半的鸡腿也放下,拼命地对他装无辜眨眼睛:“你没生气吧?”
燕苏叶放下纸巾,目光幽深,摸了摸姜绵绵的头:“我生谁的气都不会生你的气的。”
姜绵绵觉得自己会意了,装模作样地抹泪:“好兄弟,我就知……”
“道”字卡在了她的喉咙里。
燕苏叶微笑着捏住了她的脸,让她撅着嘴说不出话来。
她觉得,他的笑有些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