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恶地松开手,肖央央扫过后面一群跑了大半的太妹们:“还有事么?”
没人敢应声。
转头看向后面的纪游和黎曼,她说:“走吧。”
跨过杨潇,她率先往巷子外走去。
闹了这半天,时间已接近十二点,后街几乎已经没了人影,只有几家商铺正在收摊。肖央央沉默地走在前面,黎曼被她吓得不敢说话,而纪游压根不想开口,三人就这么一路沉默着走回学校后门。
后门早就关了。
纪游看了看肖央央,打破了沉默:“要不要先去医院包扎一下?”
黎曼这才注意到肖央央两只手的指骨处都在冒血,她忙从包里掏出纸:“快擦一下。”
接过纸按在伤口上,肖央央说:“不用了,进去吧。”
黎曼犹豫了一下:“但是,这怎么进去?”
肖央央带路绕到了学生公寓后面的围墙那儿,三人避开巡逻的保安大叔,一起翻墙回了学校。
走到女生公寓楼下,肖央央突然说:“谢谢你们。”
黎曼眨了眨眼,没敢搭腔。
纪游看看她,说:“早点休息。”
回到公寓,黎曼打开小台灯,两人洗漱完,她本来想说点什么,看看肖央央的脸色,又憋了回去,默默爬上床躺着。
肖央央静静坐在床上,看着一团团黑暗发愣。
刚才生气的时候没发觉,现在闲下来才感觉浑身哪儿哪儿都疼,骨头缝里都泛着酸劲儿。
微微动了动手指,顿时一阵刺痛传来。
啧,明天还有作业呢,这爪子抖的跟得了癫痫似的,还怎么做…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她没忍住乐了一下。
不得了,刚进理A才两天呢,这就一门心思向着党了。
正胡思乱想着,对面躺着的黎曼终于忍不住“蹭”地坐起来,刷拉一声拉开床帘,和肖央央相顾无言。
俩人黑乎乎地互瞪了半天,黎曼开口了:“刚真是太爽了,我可从没见孙若云这样,平时舞的跟螃蟹似的,今儿就这么跪了…”
火气散了不少,又刚打了一架,横竖睡不着,肖央央就顺嘴问了一句:“那个孙若云是哪个班的?”
黎曼也来了兴致:“你以前没见过她吧,她是启明中学的。”
启明中学的?
肖央央有些震惊。
当年市一中管的挺松散,学生之间都没敢上演全武行,她兼职个模特就被海哥钦定了刺头的身份;这几年据说市一中监管工作开始收紧,一个个反倒舞地风生水起,连外校的人都能舞到本校来了,简直是长见识。
“嗨,你是忙着学习石乐志了么?一中这两年不正忙着转型和启明中学互怼嘛,启明高中这几年才起来的,憋着劲想超越市一中,学校和学校争政.绩,学霸和学霸比成绩,孙若云这种刺头什么都不行,就只能拼刺刀了呗。两边又挨得近,孙若云没事儿就来一中带着杨潇浪,今儿才算是栽你手里了。”
拼刺刀?和小姑娘那柔柔弱弱的身板子拼?
肖央央嗤笑一声:“这哪儿是拼刺刀啊,分明是瑞士军刀对指甲锉。”
黎曼纠正她:“瑞士军刀里也有指甲锉。”
“没见过菜鸡互啄么,”肖央央冷笑一声,“杨潇就是那指甲锉。”
两人一通乐。
笑够了,黎曼随口说:“肖央央,你以前那样儿,我可真是没看出来啊,我他妈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心头一跳,肖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