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鑫也不知道,自己刚刚经过外派回到基地就遇上洪水被困在基地里的心腹限制生出了一些不好的心思。面对未来境况堪忧的基地,他的心腹似乎对他不再像以前那么忠心了。
单姗也不知道,自己抢了尚云的一个蛋糕的举动地让人误打误撞地猜到了她有空间,并且因此被心思不正的“有心人”盯上了。她更不知道,一些过去的人正在向她靠近。
而赵鹤琴以及他们天青小队的其他人,都在数着分秒期待着第二天的到来。张潇潇跪在床边,笑着握住刘健一只漆黑的手,不管他听不听得到,跟他说他有救的好消息。笑着笑着,落下了一滴眼泪。
第二天,天青队等宵禁时间一过,立刻出门向着基地西南方向前进。
郑唯唯的治疗不接受预约、不接受占位、不支持上门治疗,排队以当事人为标准。所以他们没法让速度比较快的人先去拿到治疗资格,然后等带着小滑头过去的人慢慢过去。
小滑头受感染的状况相当严重,几乎是生与死只有一线之隔。这样的情况让抬着他走路的人不得不倍加小心谨慎,速度自然下降下来。
因而,尽管他们四个人是踩着宵禁的时间线出门的,但当他们走到郑唯唯家中时,今日的三个治疗名额都已经没了。
“没……没了?”李大鹏懵在原地,看看身后扶着小滑头的队友们,又看看郑唯唯以及面色有些苍白的病人,来回扫视三五次,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一个治疗名额几乎就是擦着他们的指尖过去的。
如果他们能在早来十分钟,不,甚至只要再早五分钟,他们就能抢在他前面的人拿到治疗的号码。
他们懊恼吗?也不能这么说,因为他们一路过来没有耽误半点时间,踩着宵禁时间出发、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就算是想说“如果我们当时如何如何就好了”,他们也找不到“如果”的地方。
天青队的人沉默地站在原地,却无人愿意离开。
哪怕是跪下来求,他们也要试一试让异能者答应打破规矩。人命关天,规矩难道就这么重要吗?
然而事情却没有他们想得那么糟糕。故事往往在他们意想不到的有了转机。
“对,我可以把名额让给你们。”在他们之前不久抢到了最后一个治疗名额的人非常通情达理地说。
他摸摸后背,“我不过是背上被铁片划了一道伤口,因为好几天都没好才来看看。倒是你们抬过来的人,情况看起来相当,等不了明天吧。我的伤口也没感染,明天再过来也是一样。”
“简直太感谢您了!”抱着试一试心态去问结果真的得到了对方的治疗名额,让天青队的人喜出望外。
他们没有推辞。
与郑唯唯谈妥了诊费,便由郑唯唯在前带路,两个人将刘健送去二楼。
“不知道先生您是怎么称呼?”天青队留了一个人在楼下。
“我姓孙。”孙伟奇对着留下来的人脸色变得冷淡了些,“你和我五天前在大兴粮油店里见过面的。”
孙伟奇淡淡地说。
天青队的周天浩闻言便回想起之前的事情,脸色也变得有些不自在。
他们天青队那天有四个人找到了大兴粮油店,当时为了一袋大米的归属和另外一个人起了争执。他们是四个人,而对方只有一个人,结果自然是那袋大米被他们拿走了。虽然没有动手动脚,也没有言语辱骂,但到底和对方弄得不愉快。
在今天这种情况下再遇到,那就是非常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