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能发现它,是因为这棵卵形叶片的植株在一大片圆形叶子的植株中非常明显。当然,这个明显的定义显然是按照修士的目力比较得出的。
“叶片成对对称生长的金株草,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拥有卵形叶片的金株草,则是千万分之一的概率才会有的植株。你们眼前的这棵,卵形叶片的且对称生长的金株草,大概是万千年才会自然生长出一支的完全称得上是奇迹的金株草。”
尚云近乎歌颂的语气道:“这可是比你们出现一个万中无一的天灵根还要珍惜的存在。
“你们景元门从诞生到灭亡,也许只有这能拥有这一支金株草。这么珍贵的存在,你们景元门当代的掌门、门内全部的长老,哪怕豁出性命也要保护好它的安全啊。”
景元门这边还懵着,尚云身后的碧霞宫的修神者修士们已经快他们一步噗嗤地笑出声来。
景元门的一个面容年轻但实力不错的弟子涨红着脸站了出来,显然是和碧霞宫的人一样以为尚云在借此嘲讽他们,虽然他也不知道尚云在比喻什么。
他道:“金株草无处不见,可它无法吸收灵力,也生不出灵智。便是变异的金株草也无法成为灵物,怎可与修士相比!”
这个弟子的话叫景元门中的一些人忽然一愣,好像反应过来尚云在借喻什么了。
他们倒也猜对了。
尚云接着短促地哼笑一声:“是啊,你们自然不会关注这随地可见的野草。不会关心它叫什么名字,更不管它的变异是多么珍惜的存在。”
尚云忽然加大音量,声音变得极有力量地质问他们:“那你们凭什么以为天道就会耿耿于怀一个血统特别些的姑娘的存在呢?!”
“都说了,”尚云声音忽然放缓,轻飘飘地落下一句,“别把你们看得太重要了。”
“我知道,抛去这姑娘身上的好运不说,她的血统、她的父母都叫你们将她视为异类。”
“不过,”尚云淡淡地扫视景元门的人,“既然修真者以守护天地秩序的平衡为责任,那么这一点小小的血统问题又何必这么揪着不放。”
说到“守护天地秩序的平衡”时,尚云语气很平淡,可却仍然是叫景元门的人听出了一种微妙的在嗤笑的感觉。
“既然是修道之人,就不要和只有几十年寿命的人一样因为无知而带着偏见地看人。这只叫我觉得短视又愚昧。”
这一下嘲讽地太过厉害,景元门的掌门和长老们都沉默了。而景元门里热血上涌,虽然知道说得没有不对但下意识想要反驳的年轻的弟子,在掌门和长老们都明显做出沉默的表现的时候,他们也只能把想说的话憋在了心里。
“不过,我说你们对这姑娘做的过分倒不是说别的。她是妖族混血也好,是天地的‘变数’也好,你们是为了天道的平衡也好,哪怕就都如你们以为的那样。到底不管怎么说,这个姑娘都是在你们的天下大义面前被牺牲了自己的修仙之路吧。”
尚云说着,站到了云想容身边,搭上她的肩膀,又重复了一遍:“她是做出了牺牲了是吧。”
道陵和长老们默认了。
“一个做出了牺牲的人,你们不说为她向大众宣扬功劳,竟然还是以惩戒之名做了这些。让她牺牲自己的同时还背受恶名。别说景元门外的人都在不明所以,便是她同门的弟子在不明白情况也是对她心生疑虑并且下意识地疏远她吧。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自己其实是为别人做出了牺牲,她自己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