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又一次出乎他意料的是,单明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他问了一个傻问题。
闵天桁皱眉。
“婚姻行为和订婚行为只是当事人之间的事情,与别人的意愿无关。我为何要征求他的意见?他自作主张单方面向你们提出订婚的意愿,而你们却从来没向我确认过我的意愿。你们才真是奇怪。而且所谓的‘婚约’,竟然是在当事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达成的,这难道不可笑吗?”
单明薇明明只是正常的说着,闵天航却觉得她心里想的是:“没想到你居然会问这种常识性问题,不过我还是解释一下吧。”
同样被父母“包办婚姻”的闵天桁膝盖中了一箭。
闵天桁突然非常想笑。
这个人,真不知道是该说她天真好还是说她傻好。
大家都知道法律明文写着“婚姻自由”,但现实中又有多少人是不能自由结成婚姻的呢。
明明想耻笑她的这种天真,可是看到她认真的脸庞,他嘴边的话突然就说不出了。
眼前的人刚刚大学毕业,还没从学校的象牙塔里走出来,她是真的天真地认定了联邦的法律作为生存准则。
不知怎的,闵天桁心中一软。在联邦的边界和虫族搏斗,还要抵御帝国和其他势力的骚扰,战士们浴血奋战,不就是为了给联邦的民众们一个纯净的乐土吗。
闵天桁垂眸看着单明薇浅笑,像是被驯化的猛兽收敛了自己的不羁。
“如果你不想订婚,那就将这次晚宴取消吧。”
单明薇没有去探知他的心理活动,自然不知道他误解了什么。她既不是天真也不是傻,她只是不能用世俗的心态来思考问题,她在用她的逻辑方式来做出行为。
“你这么说问题就好解决的多了。”
单明薇满意地点点头,关上了隔音罩,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间,正巧遇上了走了过来的闵崇森和单逸誉。
“闵元帅好。”单明薇颔首问好。
闵崇森对她称呼“元帅”有些惊讶,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只对她寒暄了几句。
另一旁的闵天桁则更简略,只是抬眼看了看单逸誉,十分漫不经心
“单先生”。
这句话看不出喜怒,单逸誉也不知道两个人刚才说了什么。
在他们面前,单逸誉对单明薇笑得眉眼慈祥,但单明薇却丝毫不理会,与以往一样不为所动。
四个人里三个人都聊兴淡淡,单逸誉凭借高超的交谈技巧,好歹没让气氛冷了下去。最后却也是坚持不住提出与众人登台,由闵崇森元帅宣布晚宴开始。
虽然他没说,但大家也都知道他的也要在那时宣布他们的订婚的消息。
即使冷漠如闵天桁,此时也不由得看了单明薇一眼,不过并未作停留就转回头去。
这一眼不知道被单逸誉脑补了什么,只见他笑意加深了三分。
闵崇森状似无意扫了一眼儿子,看不出什么意思。
而单明薇隐隐成了另三人关注的焦点,可她毫无所动,也仿佛不知道自己将要做一件怎样轰动的事情似的,泰然自若地走在闵天桁身边。
闵天桁觉得自己都有点欣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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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贵宾能够抽时间赶来,单某万分感谢。今日大家难得聚于一堂,作为主人,能让大家享受到一次愉快的宴会,那将是单某的荣幸。”
现在的科技极其发达,扩音器被做成米粒大小,自然不用像几千年前傻傻的举着话筒。不过联邦的人民身体素质强悍,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