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仿佛人一样失毫无反应地失去悬空的力量掉了下来,掉在草地上溅起一圈泥石。
机甲内的闵天桁在踏入此地的瞬间精神海受到攻击而昏迷。
黑色的人形机甲仿佛有意识向前方伸出一只手的样子仿佛不甘心在此倒下,就连五指都伸展着指向前方。
机甲周边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正前方巨大的不知名植物有的如草杆有的如树木郁郁葱葱直插天际。天空洒下的光芒穿过植物的叶片落在地面形成斑驳的光影画。淙淙的小溪闪烁着缤纷的光彩。
无数种色彩与浓淡不一的光影构成的眼前这一幕画面,美轮美奂梦幻绚丽精彩至极,好像地上的伊甸园天上的天堂。
这一片天堂美景与雾中杀机形成鲜明对比。
“簌簌——”地上的草叶纷纷拉长身躯自动缔结出一条地毯,供一人踏过。
长袍撩拨得地面的花草笑得花枝乱颤,那人悠悠走到外形威武恐怖的机甲面前,她伸出手的同时,地上的机甲无声无息地消失。
弯下腰,两只手指捻着闵天桁的下巴抬起他的头。
“呵呵。瞧这是谁来了。”
——
闵天桁一睁眼看到的是嵌着金线构成繁复花纹的白色天花板。
一瞬间他全力放出感知力:周围没有任何声息。
以他能覆盖直径千米范围的感知力竟然感觉不到任何动物的生命气息,非常奇怪。
因为怕在不明情况下打草惊蛇,他没有冒然动用精神力。仅凭感知他通过房间、走廊中空气流动的声音,慢慢将所在的建筑物的构成绘制出立体的模型。
再往外,离开建筑内部,外面有簌簌风声,风吹草叶的摩擦声,草叶间碰撞的细碎声音,但是没有任何动物存在的痕迹。这显然不正常的情况。
他保持身体的静止,仅仅转动眼球来观察这个房间,这是类人造建筑的模样,是一个发展程度很高的文明的产物。这个房屋绝不是自然产生的。
天花板上的金线构成的花纹图案非常繁复,是那些上流人士追求的复杂而不失精致,风格典雅高贵。他心中谨慎地记下这些图案,也许在这个文明体系中这样的花纹有特殊意义或者能力,禁锢、监视、祈祷、诅咒、增强力量、结界……
他躺在这里的时间已经长得足以让他的身体不再发出触觉信号,他调动身体的感官:他还穿着自己的衣服,但是没有外套——外套在离他六米远的衣架上——他睡的地方应该是床或者相同用途的东西,盖着的被子是纯白的。他的身体告诉他被子和床榻非常软,像是躺在棉花上一样,软绵绵地甚至难以着力。
他将目光紧盯在挂着他外套的衣架上——在他躺在这里的角度仅通过转动眼球,这个衣架可以看到的面积最大也最完整。
主干的左边两支前后错开的圆弧分支,一支大致呈上弧线,一支大致呈下弧线,如果放在二维平面,两根弧线两侧端点在垂直水平线上。主干右侧在近乎顶端的位置垂下一条分支像是镜面翻转后的“∫”。主干也不是垂直的而是带着弧度,上面凹凸不平地刻着花纹,抽象一些看的话……像一个心情激动地双手伸出有着长马尾的人?
他花了不到一秒钟观察这个衣架,接着目光转移到这个房间的门上……
“噗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个人简直太有意思了!”一阵毫不收敛的放肆地大笑声几乎贴着他的耳边响起。
他掩盖着被褥下的身体猛然绷紧,但下一瞬眼睛瞪大异常震惊。
那人之前并不在房间里,她是瞬间出现在房间里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