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看看,里头的颗粒是不是大小不一样?颜色也有些不同?”
钱雪裹着帕子接过盐罐,仔细看了看,确实有一些些颗粒不同,好像颜色更加洁白一些,颗粒也稍大一些。可数量极少,一不仔细,就会忽略过去。
她想捏起一颗尝一下,孟向东拦住了她,“我尝过了,是咸的。”
“可能是两次买的盐,没用完倒在一起了。”钱雪道,“不过,还有一种可能,这里头不同的东西就是毒物。白色的,颗粒状的,亚……”
“亚硝酸盐也是白色的。”孟向东接上。
“对,吴启胜说,这次中毒的毒物就是亚硝酸盐。”钱雪的手一紧,顿时觉得手上的盐罐沉重了许多。
孟向东把盐罐拿了过去,仔细放到灶台上,“我们再找找,等下,我把这个拿县城去检验。”
“好。”
屋里屋外,仔细查找,钱雪在厨房窗外的柴禾堆底下又捡到了一个空罐子,药瓶般大小,棕色的,上头贴了张胶带般大小的白纸,写着亚硝酸盐四个字。
她用帕子裹着这个瓶子伸到了孟向东面前,“向东哥,邓红军的弟弟一家难道想杀了哥哥一家?”
“不可能,邓红军弟弟家的两个儿子是最先死的。”孟向东摇头,神色凝重。
他刚到家,他爸就把这事跟他讲了,在派出所也了解了情况,故他对案情很是清楚。
他们是找到了毒物,可谁下的手呢。
“也是,死了这么多人,只剩那个男人邓红华了,也不知他在医院怎么样了?”钱雪叹气,“我们把东西交上去,让他们查查吧。”
孟向东用纸袋子把瓶子和盐罐装了起来,外面再包上一个布包,笑道:“今天还是很有收获的,有了这两样东西,还可以检验指纹,谁干的一定能查出来。”
“嗯,向东哥,你最棒了。”
钱雪的夸奖让孟向东红了脸,拉起她手,俩人又从院墙上翻了出去。
要做新娘了,没有盛大的婚礼,也没有豪华漂亮的婚纱,甚至连结婚的衣服都是青色的,可钱雪心里却觉得特别踏实,这一辈子她不想要虚荣的假面,也不想如上辈子爸妈那样,两两相厌,她只想要踏踏实实,平淡普通的幸福,就跟钱忠良闵大妮,孟玉坤徐家珍这样,相扶相携一起走下去。
孟向东会为了帮她解除嫌疑,一人在寒冬的清晨去翻墙寻找细微的线索,这样的男人就够了。
钱雪跟着闵大妮,拿着比缝衣针还要长上许多的缝被子针,把闵大妮新买来的鸳鸯戏水蚕丝被面缝制到被子上。
一针一线,缝制着她今后的幸福。
“这蚕丝被面不用洗,洗了容易坏,把这粗布拆下来就可以了,到时被子盖得硬了,就要让弹棉花的人重新弹一弹。”闵大妮嘴里唠叨着,手上动作熟稔飞快,“阿雪,离过年还有些天,趁这几天我再教教你厨房的活,做不好饭怎么行呢,难道都让向东做?”
“妈,向东哥会做饭呢,我不会也没事。”钱雪娇俏道。
闵大妮无奈而笑,放下手上的针,望住钱雪认真道:“阿雪,你可想好了,嫁给当兵的,看着是很风光,可里头苦呢。”
钱雪也跟着停下针。
闵大妮嫁给了钱忠良,当了个军嫂,受人尊敬,可钱忠良当兵的时候,她一人操持家里,回来了,又残疾了,这里头的苦,多着呢。
“妈,要是让你嫁给别人,你愿意吗?”
“小孩子家家的乱说什么呢,我这辈子啊,就跟你爸一起走了。”
“妈,向东哥是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