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沈博山的目光，沈千羽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说什么。
沈博山不想把好不容易一家团聚的气氛弄僵，所以刚才一直没说什么，眼见沈千羽越来越过分，这才又出口。
沈易勾唇，每年过年这天都会上演这咱戏码，变都不带变一下。
“继续吃吧。”沈博山拿起筷子，对着众人一笑，又对程浩说，“千羽平时多有骄纵，还得麻烦你多多谦让一点。”
“伯父放心，我会的。”程浩忙不迭的点头。
沈千羽难看的脸色这才重新展颜。
这顿饭大概吃得最好的就是白大胖了，饭后沈易就要带着白大胖离开，沈博山不舍：“留在家里一起守岁吧。”
“爸，人家是警察，大忙人，怎么可能会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守岁呢。”沈千羽忍不住又开口，“由我，妈，哥，程浩一起陪您还不够吗？”
沈博山看着女儿娇俏天真的容颜，心内一叹，到底不忍再苛责，只得对沈易道：“有时间常回来看看。”
沈易点头，楚心媛全程在旁边保持温柔得体的笑，能不说话绝不说话。
沈天钦拿起外套：“我去送送他们。”
“哥，你……”
沈天钦淡淡看了她一眼，转身跟着与沈易一并出门，至于白大胖，早就不耐烦的出去了。
出得门，沈天钦看着沈易，顿了顿：“别往心里去。”
沈易笑了笑。
“走了呀。”白大胖催他。
不待他走，白大胖又跑过来，对沈天钦说：“天天面对他们，不压抑吗？”
问完之后发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那是他亲妹亲妈，怎么会压抑。
估计如果没有沈易在的话，他们一家人应该就和睦而融洽的吧。
“走吧，小可怜。”白大胖勾了勾唇，拉着沈易上了车。
看着消失的车影，沈天钦默然。
眼前浮现楚心媛那张虚假的脸，楚心媛暗含讥讽的脸，沈博山表情复杂的脸。
压抑吗？
他也不知道。
*
“我们去吃火锅吧？”坐在车上，白大胖提议。
半晌又摇头：“不行不行，上次我们去吃火锅，吃出罂粟壳来。我可不想这次去，又吃出什么东西。”
沈易失笑：“哪有那么多罂粟壳。”
“那去海边？”白大胖又说。
沈易将车停在一家超市边，两人去超市买了一大包零食，尔后驱车来到海边。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蓝，耳边呼啸吹过的海风，深吸一口气，呼入鼻腔的是一股冰冷的海水的味道。
宽阔的海滩上只有他们两人，今天是除夕，大伙儿都在家里团圆，没有谁会冒着刺骨的冷意来到海边享受海风侵袭。
两人找了处二干燥的沙子躺下，一边聊天一边儿喝酒吃东西。
大多数是沈易讲，白大胖让他讲他遇到的案子，沈易也不拒绝。
随着诉说，在沈家吃团圆饭的郁闷似乎慢慢消失，眼中的浓墨也慢慢褪去，恢复往昔的明亮。
他歪头打量正在啃鸡爪的白大胖，他知道，她是看出他心情不大好，所以才催着他离开沈家，再带他来海边。
虽然他对于沈千羽的态度早就习以为常，甚至能够做到左耳进右耳出，但这并不代表他心情美好的接受这一切。
好在，现在他已经找到了白大胖，未来的每一个节日，每一个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