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景致不错，就是小了点。”高湛叹毕，见张氏邀请自己进屋，摇摇头，“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今天是来替我二哥探望李小娘子的病。不知她可安好，可否让我见见？”

    张氏应承，这就要亲自领高湛去见苏歌。

    “不用劳烦夫人了。”高湛一双眼发亮，嘴角带着很友好地笑意看着张氏。他随便点了个张氏身边的丫鬟，让她领路，便立刻就带着人去了，再没有给张氏反驳的机会。

    张氏很担心，打发人跟着瞧情况，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她总觉得这高湛的性子比他二哥高洋更有棱角，说不准会干出什么冲动事。

    郑秋这时候凑过来，对张氏道：“光咱们这些人看着却没用，还是想办法知会高二郎君一声。这位高九郎出了名的我行我素，奴觉得他不是受了二郎君的嘱托才来。”

    张氏一惊，忙催促郑秋快去，心里更着急了，亲自带人守在苏歌的住处附近。

    苏歌正坐在后窗窗台上荡腿吃点心，最近她很爱花生酥，一口下去咔咔脆，好吃到飘飘欲仙。

    眨眼的工夫，苏歌又吞完了一块，她侧首拿起盘子里的最后一块。

    “姑娘，高九郎求见。”

    “那是谁？”苏歌说完把最后一块点心整个塞进嘴里，鼓着腮听婢女焦急地解释对方的身份后，只好乖乖听话张氏的吩咐，躺在榻上。

    随后，高湛被引进了屋。他迈进屋子第一步后，就闭眼吸鼻子，“这屋子里好香甜啊，有股子花生酥的味道。”

    苏歌坐在榻上，后背靠着大软垫，扭头看着高湛，目光坦荡荡地在他身上睃巡一圈。

    高湛还从没被人这样看过，笑了，赶紧凑过来，当下就有他的随从搬了凳子放在距离床榻半丈远的地方。高湛撩起袍子，潇洒地对着苏歌坐下。

    “你就是苏歌？”

    “我是。”苏歌点头，依旧看着高湛。

    高湛被看得很高兴，又问她：“你多大？”

    苏歌：“一百咳咳……我十四岁。”

    高湛更高兴了，“那真巧了，那我们同岁！”

    “是么，你也十四？”苏歌像是找到了同伴，笑问他。

    “我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