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摇了摇头,表示她也没听说。这段日子因为丞相府的下聘,邺城不少贵族递了帖子过来,邀请张氏走动。张氏虽然推拒了一些,但有些实在不好拒绝的权贵人家,还是免不得去走一趟,自然也结识了不少贵族圈里的妇人,这些妇人闲来无事就爱聊些家长里短。便是四品小官家里的小妾生个龙凤胎这种事都会拿出来讲,丞相生病这种大事必然必然不会落下,但张氏却从没听谁提过。
“昨天奴上街还见丞相的马车从邺城外回来,若是生病,该不会出门才对。”郑秋琢磨道。
“那就很可能是暴毙。”苏歌道。
张氏吓了一跳,“可好短短的,为何会暴毙?”
“这就不好说了,许是突发恶疾,许是遭人陷害,毕竟丞相身居高位。”苏歌劝张氏不要操心这些,毕竟丞相府的事儿还轮不上她们插手。
“对对对,我们关起门来低头好好做人就是。”张氏叹道,让苏歌也不必担心。
苏歌对张氏笑了笑,岔开话题和她聊了会儿,便和张氏告辞。出门之后,苏歌就让郑秋帮忙打探一下,看看丞相府到底出了什么事。
郑秋探究看一眼苏歌,“那高二郎君那边要不要问一问。他刚刚失去父亲,必然十分伤心,小娘子若能问候一声,想必他该会宽慰不少。”
“不用问,他父亲刚去必然有很多事要忙。”苏歌说罢,想到了什么,反观郑秋,“怎么,你最近和他有联系?”
“没,没有。”郑秋垂眸,躲开了苏歌的目光。
“要我问你第二遍?”苏歌声音变得凌厉。
郑秋腿一软,赶紧跪地赔罪,“奴只是这两月得空和胡佐喝了几次酒,只是闲聊而已,真没见过高二郎君,更没有受过高二郎君的什么指使和问话。奴只是听胡佐说,高二郎君这两个月过得并不大好。”
“不好?”苏歌偏头看郑秋,“怎么个不好法?”
“好像是从给小娘子下聘那天开始,便日日饮酒,醉生梦死,晚上做梦还念着小娘子的名字。便是睁眼看似醒着的时候,对花,对柱子,甚至对一块石头都能说话。”郑秋解释道。
“说什么?”苏歌又问。
“说——”郑秋尴尬地笑,“那就多了,奴学不过来。”
“学一两个听听。”
郑秋点头,就试着拿起桌上的水碗,有样学样道:“你说她现在在干嘛啊?你说她是不是半点不在意我?你倒是回我话啊,为什么不回话,混账!你——”
“知道了。”苏歌摆摆手,让郑秋办好她刚刚吩咐的事就是。
“那高二郎君那边?”郑秋希冀地望向苏歌。
苏歌冷冷抬眼瞪他:“不必问。”
“是!”郑秋乖乖退下。
苏歌托着下巴,看着郑秋离去的背影出神。
鹊兰在旁观察了会儿,倒了葡萄汁端过来,“我看高二郎君是个痴情的,就是为了当初那句承诺,不会随便打扰小娘子,这都三个月了,能这样心心念念,却忍着不来见小娘子,可见是心里多在乎小娘子。”
苏歌眼皮动了动,托着下巴还是不吭声。
鹊兰见状,知道自己再多劝也没用,安安静静地在旁候命。
傍晚的时候,郑秋回来回禀苏歌,“丞相突发心疾暴毙,当时丞相夫人也在,当场吓得晕了过去,据说现到现在还没缓过神儿来。而今府里大小事皆由大郎君打理,二郎君也在旁辅佐。”
“暴毙……”苏歌徘徊片刻,转身去案后写了一张字条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