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没有什么城市情结和特殊目的,这几乎成了所有旅游者心目中雷打不动的定律,在无意识中被他们奉为圭臬。
所以,当我听到荣成父母的决定时,倍感惊讶。并且,后来我从荣成的口中得知,这还是荣成妈妈的提议。她那样一个时尚精致要强的女人,我怎么也没有办法把她跟西藏这个地方联系起来。
清楚明亮的天空,稀薄的空气,穿行在山间庙间的喇叭。这是我对西藏的所有印象,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荣成父母会去那一个地方。荣成和我一样,也想不出来一个理由。问过荣成父母,他们却闭口不言,我们只当做是他们年轻时候的一个约定。
除此之外,再想不出别的解释。
只是这并不能成为困扰我们的事情之一,只是不久之后令人烦恼的事情就发生了。只是这烦恼不是针对我的,而是针对荣成的。不过不久之后,这烦恼也变成了我的。
事情的起源来自荣成的一个商业活动,那个时候我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身材也有了原来的味道。于是荣成决定带我一同前去,以荣夫人的身份去参加这次活动。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正式的,坦然的以一个众人允许的身份出现在荣成的身边。我本应该无比骄傲,无比自信,轻蔑得嘲笑每一个伤害我的人。就如同每一个被命运伤害过,最后大仇得报的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站在他身边陪着他和那些人谈笑风生的时候,我的内心无比的平静。
他们中间有曾经伤害过我的人,比如梁伟。他的父母是商人,之前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只会调戏女孩儿。如今继承了家里的事业也不奇怪,只是在这里见到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再比如我大学时候的舍友,陪着她的老公一同前往。只是样子没了以前的嚣张,不知道是学聪明了知道在公共场合下要收敛。还是经历了些什么学乖了,不过这些都不是我要去探究的事情了。
这中间也有曾经瞧不起我,害我生活的更糟糕的人。比如那些乱议是非的记者,和哪些在现场的新闻人。奇怪的是我看到他们却很平静,再没有了昔日那种见仇人的感觉。
他们对我的态度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梁伟在荣成面前还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歉,荣成也笑着接受。只是他们两人的你来我往,有几分真诚怕是我这样不通人情世故的一想也便知道个清楚明白。
变化更大的是那些记者和新闻人,他们从一开始的嫌弃到现在的谄媚与真诚的道歉。总是那些套路,总是那些一样的话语。我没有腻烦,也没有嗤之以鼻,也没有自满自傲。
我只是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我只是觉得理所当然。就像每一个做好充分准备的人,每一个胸有成竹的人,对自己作品的结果坦然接受。
“你可真大度。”荣成见我波澜不惊,在我耳边低声调笑“我可能就做不到你这样。”
说什么大度呢?我只是安排好了自己的人生,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从容的接受命运的安排。我只是学着,从容的面对每一个人每一件事。这个和大度,恐怕没有什么关系吧?
这是一场规模不算小的商业活动,表面上是交流会,实际上有很多人借着这个机会拉投资找伙伴。
荣成自然也免不了,虽然这种方式外人看来心里总归有些不舒服。可他毕竟是个商人,不是卖力气不卖智商的苦力人。有这样的交流再正常不过,我也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