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我看来,你和他还是有很多地方是相像的。”我边说着边看着荣成的表情,“比如说话的方式,比如很多想法和行为习惯,我总觉得你们在哪些方面还是非常相似的,其实这也非常正常,毕竟你们是那么多年的好朋友,行为和话语都会不自觉的模仿对方。”
“算了,我不和你说这件事情了,我要去上班了,还有以后不要拿我跟他作比较,我非常不喜欢这样。”荣成结果我手里的领带,打好,然后推门而出。
我有些呆住了,没想到荣成会这样生气。我不是开玩笑,也没诚心惹他吃醋。我觉得我不过是随口一提我生活中可能会说的事情,却没有想到他会发出这样大的脾气。我也不是不理解他心里还藏着一些什么事情,一些不愿意告诉我的怪癖。我能理解,可是我有时候真的无法接受。
不过我也没有多少时间为了这种小事情而纠结烦恼,很快我接到了顾艾的电话。他约我在他家一会,我想了一下,选择了同意。这是和顾艾的第三次面对面的交谈了,中间我们有过两次的电话访谈,说实话效果并不好,顾艾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放的开。
相反他似乎很谨慎,不说多的话。我提醒了之后,他的解释是职业病。
但是我觉得这更像他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把不情愿别人知道的事情好好的包裹起来。那颗千疮百孔的心,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很多只能够被埋在心里,可奇怪的是,他在我的面前却出奇的坦然,不同于我在电话里知道的他,也不同于他原来应该有的样子。
所以这一次我没有像和荣成商量的那样,没有选择在电话里面和在自己家里与顾艾进行交涉。我选择了直接在顾艾家里进行咨询,我相信一个熟悉的环境和一个熟悉的人一定能够让他平静下来好好的跟我谈一谈。于是我再一次的站在了顾艾家门口,按响了门铃。这一次,顾艾迟迟没有出门。
当门铃声第三遍响起的时候,大门才打开了一丝缝,我看见顾艾憔悴的面容。他的眼睛充满血丝,像是一个久未休息的工作狂。他的头发乱糟糟,我一开始见到的那副似乎是洁癖者才会有的样子消失的荡然无存。我知道,那不是为工作所恼,他的心里还有着解不开的烦恼着他的东西。
所以一开始,我选择了直奔主题,“你母亲的葬礼,你有回去参加吗?”这是委婉的问话,我同时也毫不留情的揭开了他的伤疤,“还有,我希望你能和我谈一谈你现在的感受,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跟我袒露你内心真实的想法就好。”我试着开始诱导他。
看起来作用并不大,顾艾并不像上次我们亲自面谈的那样一下子就袒露出自己最真实的样子。相反,他抱着胸说着话语气都变得很冷。
“母亲的葬礼我没有回去,我突然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了,你说得对她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就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其它的,我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就这样。”
我突然之间意识到,事情正把我推向某个不好的地方。我觉得事态的发展好像越来越糟。以前我还自己骗自己有一点希望,可是当顾艾说出这种话我觉得前途很渺茫。
“我只是觉得你母亲的事情你不能完全的怪自己,可是你说这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对你母亲来说也是不公平的呀。”我试着把顾艾引导到正确的方向。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矛盾呢?你之前不是说不怪我的嘛,现在怎么又怪起我来了?”顾艾皱紧了眉头,我突然意识到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这是最不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