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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了句没事，见到他们一直走远，一直到除了我们之外没有任何人之后。

    顾澜终于一步一步向我靠近。

    她的眼神说不上好，几乎是要把我撕碎般的锋利。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她的第一句话，我随口笑了。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的回答几乎说不上是回答，但似乎成功激怒了顾澜。

    她听闻脸色变得特别不好，涂了一层厚厚的粉底还是能看出来止不住的憔悴。

    “你跟踪我？！”

    顾澜像是被揭穿什么秘密般的吼道，手指直直的指向我，连一向整理得规矩的衣领都没有完全扣上。

    我没有回答她，默认。

    顾澜拂了拂胸口，终于平复几分，才又讥笑道：“我猜你是和祝凉臣吵架了赌气出来的吧？跟了我这么远也不见他来找你，看来你在他心里……”

    “住嘴！”

    我几乎猜到了她下一个字要说什么，但她说的话确确实实直直戳进我的心窝。

    我在祝凉臣心里到底几分重，事到如今我竟然自己也不能肯定。

    曾经我会问他如果我和顾澜同时掉进河里他愿意救谁，可是他似乎很讨厌这样的问题并不愿意回答我。

    就像起那几天，总是瞒着我一些事，却又告诉我是为我好，那么今日如果他知道我偷偷跟踪顾澜，会不会也和我大吵一架？

    我像是被揭穿剥光的小丑一般，被人嘲笑。

    顾澜见到我激动的神情，更是嚣张。

    “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你跟踪我的事不能就这么完了！我要告诉祝凉臣让他对你这个贱人彻底死心。”

    “我让你别说了！”

    我走上前，狠狠的抓住她的手臂。

    似乎是被我抓得生疼，她的五官都被扯得变了形，却仍旧狠狠的望着我。

    “我偏要说！你算个什么东西，在他心里，永远是我最重要！所以才无条件的包容我，你只是一个替代品！”

    “啪！”

    我狠狠给了她一巴掌，顾澜被我打懵了整整一秒。

    下一秒，她大骂一声。

    “疯女人！”

    顾澜直直向我扑了过来，我猝不及防被她直接摔在了地上。

    疼痛迅速蔓延全身，我抓住她的头发使劲往外扯，想要将她拉开，顾澜此时已经猩红了眼，一直不停的用指甲抓我。

    一道道伤口被她划开，我感到撕心裂肺的疼，张开嘴想要呼救，被她一把捂住了口鼻。

    窒息。

    我不断摇头，眼泪被疼得挤了出来，一直往外流。

    她在我身上放肆的笑着，一点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顾澜一直死死盯着我，尽管她自己头皮上已经开始渗血，一滴滴留到我的手臂，感觉到滚烫。

    出于求生的本能，我不断扯住她的头发向外，手指间不肯放过一丝一毫，感觉到不断有发丝被我拉断，头皮都被我扯变了形，她疼得几乎尖叫。

    终于松开了捂住我的手，我趁势死命推开了她，一刻也不停留，直直的捂着自己脸上的伤冲出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