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谁这么缺德?”
“这基佬就是不靠谱,技术不咋地,服务也不行。”她嘟嘟囔囔的,伸脚想要下床找拖鞋穿上,“连个窗帘都不知道帮老娘拉上。”
“咦,拖鞋去哪儿了?”
她迷茫地睁开了睡眼,眼光一直停留在光秃秃的地上,丝毫没来得及发觉此地板非彼地板——说实话,现下她脚下踩着的这个,连她奶奶家的乡土地都不如。
“苏苏!”
是不是这个丫头又偷偷把她的鞋藏起来了?一大把年纪了干的事却不是什么正经成年人该做的事。
她一边吐槽一边试着单脚蹦下床——眼下果然只有这招才是避免两只脚都脏的办法了。
还得分神去叫那个死丫头,赶紧把她的兔耳朵拖鞋拿过来。
“苏苏!”
“苏苏?”
话音未落,一个面生的小姑娘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向木易福了一福。
“公子...公子醒了。”
公子?
她眨巴着眼睛迷茫地望着那个战战兢兢的小姑娘,还没来得及转一转她价值千金的大脑,注意力先是被那小姑娘的服饰吸引住了。
“呀,”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极细心地看上了小姑娘的外袍,“这是纯羊皮的吧?你这是哪家买的,这么实惠!”
天啊,连毛都没拔干净呢。
这手感,实在是真实的不得了!
小姑娘像是被她吓到了,战战兢兢地连忙跪在地上,身子差一点儿就要趴在地上了,“公...公子...”
公子?
她继续眨巴着她的大眼睛,叫谁呢?
木易一向都是一个有问题必须及时问的好孩子,想到这里她立马就举手问问题,“你在叫我?”
她咳了咳,这嗓子,是被打的?
“歪歪歪。”
不对啊,被打完的嗓子还能这么清晰吗?
就算是沙哑不也应该是,哎那小说上都怎么写的来着,像砂纸一样?
她正准备当场来一个美声联系,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因为她看见了自己方才睡着的床铺。
那上面铺着的,是兽皮?
她身上穿着的,是绸缎?
还是层层包裹着的那种?
她低头注视着自己的奇装异服,一边想着能不能给苏苏那丫头也带回去几件,一边忍不住戳了戳胸前的紧要部分。
嗯。
嗯?
嗯?!
后知后觉的惊悚从脚底板以光速爬上了她的脊背,木易本人彻彻底底地被吓傻了。
这是,坏事做多了gv看饱了不小心做了个梦成了男的?
她怔了怔望向还在眼前跪着的小姑娘——不,是侍女,放弃了把手再往胃下面的部分探一探的这个或许会很鲁莽的决定。
“那个,”她踌躇许久,张口问道,“这是啥时候?”
见侍女一脸惊愕地望着她,她——不他,自觉改口,“不不不,是什么年间?”
“不不不,年号,什么年号?”
“雍熙年间。”侍女怯生生答道,然后两人继续大眼瞪小眼。先是小侍女败下阵来,默默低下了头。
而木易本人,正在艰辛地口算中。
雍熙?
雍熙是什么时候?
直到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