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摹着身上得之不易的肌肉,他看着自己突然想起来了白日萧忠莫名的眼神。
是叫萧忠吧?那个人高马大的男子,用着一种蜜汁畏惧的眼神瞧着他,让他想不注意也难。
冬日里人都习惯穿的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是练武的缘故,还是对自己有强烈的自信,那个萧忠好似紧紧穿了几件单衫就出来当值了。
木易回忆着,他不会冷吗?
想象着,大辽的男人还真挺好看啊。
深邃的轮廓,挺拔的身姿,无论谁哪一点,都是攻的绝佳人选。
木易又看了看自己。相比之下,俨然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受了。
啊啊啊,好羞耻!
木易第一次以己之身度攻受之实,看惯了各种实战现场直播的某人居然还有那么一箩筐的害羞。他回忆着之前自己亲手画下的那些花花绿绿的成人/漫画,想象着那些从前屡次心向往之的场景,实在是忍不住红了脸。
一个大男人啊,一个大男人居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红了...
木易觉得羞耻极了,他再也不敢看上哪怕一眼,悄咪咪地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钻进了被窝。
心里默念一百遍,自己来这里完全是意外,意外,绝对不能惹事...
可是说到底,他忍得住吗?
木易捂着脸,不断灌输给自己“木易是个有八块儿腹肌的男青年”,一边想着白日里举止怪异的萧忠,一边在无限的遐想和自我催眠里睡了在古代的第一个觉。
大辽的夜晚和A市的夜晚没什么不同。只是由于北方和冬天的缘故,这夜晚到底还是漫长了些。没有他认识的计时工具,木易完全是靠着天边的地平线和漫天繁星来判断现下到底是清晨还是午夜。
群帐都坐落在一个山头上,大清早的木易放眼望去,只能看到一轮歪歪斜斜的太阳在前头的一顶帐幕的顶尖上悬悬挂着,恍若下一秒就要一不留神地跌下来。
他起的太早了,早到连准备练兵的禁卫都还没来得及整队。
萧忠从他门前经过,远远的就看见了他,想也没想就要绕道走。
大清早的连个活口的都没有,木易毫无意外地一眼就发现了距离他两个帐幕的萧忠。
“喂!”
作为友好的表现,他觉得自己理应向这个惹眼的壮男打个热情的招呼。不知道是不是木易本人太过热情,萧忠连他的表情都没来得及看清,只是恍恍惚惚地认出来了这个人,就赶紧转了个方向。
“...”是不是他打招呼的方式不符合古代人的标准?
木易回想了一下看过的古装剧,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到底有没有过这样的镜头。
无奈他短短的二十几年大多数都献给了可亲可敬的耽美事业,在古人礼仪上的研究实在是少得可怜。木易可怜巴巴地想,如果要是可以用体式来打招呼就好了。
他瞧着萧忠疑似落荒而逃的背影,暗暗发誓一定要练一练和蔼的微笑。
几个侍从侍女端着铜盆和热水经过,朝着若有所思的木易作揖,木易极有礼地朝他们点了点头,摆出了一个比方才还要甘甜的微笑。吓得为首的那个端着铜盆的险些失手把盆子丢到木易脸上,几人连跑带爬地赶紧离开了差点出事故的现场,留下一个木易依旧是独自迷茫。
“大人。”
熟悉的女声从他身后传来,青禾一走出帐幕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盛况。她连耶律金娥的吩咐都一起抛到了脑后,赶紧来查看是不是木易出了什么状况。
木易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肯理他的熟人,赶紧转过身来,脸上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