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数日,白虎城的信仰神民人数已达六成,十日后,无信仰者将尽数被驱逐。
龙谷内,野宗帮派流失了大量帮派弟子,短短数日,返回主城的弟子竟达到四成,同时,水榭和千面夜枭情况也十分不乐观。
不管目空一切如何使尽手段,其流失帮派弟子的形势仍旧没有得到扼制,目空一切明白,一旦这些弟子返回白虎城,那时就永远不会返回。
明白这人道理的不止目空一切,纳兰也是明白的,两人也就这个问题传音沟通过,纳兰给目空一切提的意见就是,全力留住峨嵋派的弟子。
进入龙谷内的峨嵋派弟子尽数修习的是纳兰与凋零自创的武功,哪怕是无信仰者,其武功也不会在规则下归空,这也是野宗目前还有六成弟子的原因。
规则新更替,并不是一味的坏事,至少纳兰是这样觉得的,作为功法创立者,有权对修习自己功法的人进行束缚,一旦峨嵋弟子脱离野宗,一身实力尽数归空。
龙谷内,千面手与夜枭进入野宗的帮派大厅,落座过后,两人一脸苦色。
腾冲坐于帮主椅上,近日帮派的形势也让他几日未曾展露过笑容。
沉默了许久,千面手与夜枭两人对视几眼欲言又止,几欲站立,又缓缓落座,坐于帮主椅上的腾冲也感觉事情有些不对。
隐幽小筑,山水依依正荡着秋千,目空一切在一旁自斟自饮,后接到腾冲的传音,轻叹一声,自语道,“都要离开了吗?”
三日后,龙谷出口峡谷,千面手与夜枭还有一众人站立谷口,朝后望了一眼,眼中有些不舍,可这种不舍并未在夜枭身后的小悠眼中浮现,可两人眼中的这种不舍在片刻后化为虚无。
黑色的面具,一身黑袍的男子,站立于三十数开外。
不知为何,纳兰总喜欢这身装扮,虽然披袍不带半点防御效果,可纳兰就是感觉,将自己整个人笼罩在这身披袍下能多有些安全感。
头顶的披袍被掀开,纳兰缓步向两人走近,千面手与夜枭不自觉紧了紧手中之剑。
“要走了?”纳兰在两人身前十数米停住,开口询问,虽然照眼前这形势来看,这话问得很没水平,可纳兰自己觉得,这话丝毫不多余。
不过,颇让纳兰有些意外的是,此地的一众身影中,纳兰并未发现有尘归尘的身影。
两人未曾答话,虽然两人一直在龙谷内,听命于野宗的目空一切与腾冲,但两人从没有忘记过眼前此人,不管是千面手还是夜枭,此时离开,虽然理由有千百,可当真正面对纳兰时,两人总是不自觉有些发虚,背叛这两个字不自觉的就浮现两人心头。
“脱离原本主城,回龙谷吧。”纳兰淡淡开口,语气很复杂,叹息?不容置疑?劝告?还是威胁?
夜枭上前一步,一脸无奈道,“纳兰,作为江湖人,我知道,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代价,此时离开,你确实也杀我们俩人的理由,可就算我们不离开,一身实力归空的我与千面手,对你而言还有多大用处?”
千面手也上前开口,“身在江湖这么多年,哪怕是在龙谷,这么些年下来,也得罪了不少人,一旦我们失去一身实力,后果不难得知,或者在那时,死都是一种幸福,可怕的是生不如死。没有得到过,就不会有失去,可一旦得到了,一夜之间再失去,谁又能接受得了?”
“我夜枭是个江湖人,但也是个男人,失去实力后或许我自己无所谓,可我的女人呢?在江湖这么些年,见识的事也不少了,一般的仇怨,男人失势后,一剑杀了就了事了,可怨恨太深的,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