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人吃过岁餐年糕片汤,窗外风雪已停,家家户户都在庆祝新的一年的到来。
去年,两位军人出身、执掌韩国共13年的前总统,在对官员的道德要求几近苛刻现任的“面条总统”的强硬作风下,以贪污受贿罪等一连串的罪名判处终身监/禁,整个官场的奢靡享乐顿时清肃一空。
首尔官场上的动荡连在偏远贫民区的崔家都有所感触,最明显的一点就是那些追债的人不敢强硬地逼迫崔母还债,免得搞出人命被视作典型来杀鸡儆猴。
在此之前,妮翁就有幸见过那帮混人把家里翻得一团乱,也正是那次的亲眼目睹,妮翁才清楚明白到崔家的窘况,毕竟原身的记忆就像隔层纱般,不亲身体会她根本无法理解。
自那以后,妮翁每天早上都会取一万韩元去买鲜牛奶和早餐,剩下的钱她会在下午放学帮崔母打理小店的时候混进去。不是她不想多给,而是崔母的手艺实在平平,每天来的都是熟客,一万两万的差异不会太奇怪,若是十万百万的话,岂不是告诉别人这家店明显有鬼吗?
不过妮翁这个改善家境的法子并不奏效,每次赚来的收入都会被债主搜刮一空,让她十分泄气。
她已经吃够了崔妈妈的年糕和泡菜!
崔母笑容满面地看着两个儿女给她磕头,磕完头,崔英雄觍着脸说俏皮的吉祥话,妮翁有样学样,也时不时蹦出一两句附和。崔母欣慰地看着自己的一儿一女,道:“英雄,芯爱,祝你们新的一年身体健康,学业进步。”
说完,崔母就给他们发用白色信封装着的岁拜钱。
妮翁扯了扯身上鲜亮的传统服装,在学期末,她收起玩乐的心态,日日悬梁刺股,硬是把成绩提高到全年级前二十名。
崔妈妈见女儿恢复原来的进度,给她脸上大大增光,不再愁眉苦脸,戾气横生,也不再吃食上苛待她。妮翁倒没觉有家里什么变化,因为她在家里只吃一点点,再到外面填饱肚子,外面餐厅的拌饭、烤肉、大酱汤都比家里的好吃。
她已经在穿用住上面勉强自己,难道还要去勉强自己的肚子?不过,说实在话,每次她偷偷摸摸避过家人去吃独食,一次两次还觉得新鲜,久而久之就觉得厌烦和愧疚。
就好像明知眼前有条能改变崔家命运的捷径,碍于独善其身的思维作祟,让她不得不硬下心肠对这具身体的至亲挣扎在泥潭里视而不见。
如果妮翁搬出去住,她可能不会那么纠结,眼不见为净嘛。然而崔妈妈的眼泪和崔英雄的自暴自弃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让她心生恻然。
可是现实迫人,她不能不为了自保而妥协,毕竟前世她身为以黑/道发家的诺斯拉家族的大小姐,什么邪恶丑陋龌蹉的没见过?
更何况有时她为了满足自己的收藏癖,去有世界最大拍卖会的友克鑫市拍卖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像窟卢塔族的火红眼、珍稀念兽的彩色卵等等,正因为这些东西世间罕见,才会引起大量恶人追捕猎杀。
来到这个世界她还没见过像她这样有“特异功能”的人,她可不想从收藏家变成收藏品!
崔英雄迫不及待地接过岁拜钱,给崔母结结实实磕了个头,妮翁神游了会儿才回过神,直接拆开白色信封,里面只有一千韩元。
“芯爱!怎么不行最后的礼?”崔母对没礼貌的妮翁呵斥了一声,不过因为现在是新年,她不想因为这种小事搅了好心情,等妮翁行完一个不是很标准的礼就起身去厨房。
“哎,芯爱,你的信封有多少?”崔英雄凑到妮翁身边挤眉弄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