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家高高的院墙捅塌，又大开库房。

    原本外面的百姓三三两两地出来看热闹，看到孙宅毫无秩序，毫无守备，一个人大着胆子进府摸蛰。有一就有二，加上自三王起兵造反，百官将士都想诛杀司马伦、孙秀，这孙家人可没什么好名声，进孙府的人都觉得自己是在劫富济贫、为民除害！

    妮翁拍拍手满意离去，从城外一个茅草堆里找到浑身脏兮兮的司马素阳。城外的土地多是农田，她找了一处收割了的旱地放出第二只独眼巨人，然后就让巨人把小公主握在手中，心灵感应地唤走在大夏门（北门）乱折腾的巨人。

    司马素阳今天的活动量太大了，早早昏迷了过去。妮翁见状，仔细打量了她的气色，感觉不像发烧，倒像累极了昏睡了过去，便放下心，带着这位小公主去找一个落脚地。

    两只巨人汇合，妮翁感应了一下，第一只巨人的腹腔内已经有两副棺材，一副是贾南风的，一副是司马宣华的。她叫第二只巨人把司马素阳转移给第一只巨人，便收起了多余的独眼巨人。

    走呀走，巨人停在雒水边，咔擦咔擦地把几棵树坐在屁股下。

    洛阳城，传闻是因为其位于雒（luo四声）水北边才得名的。（阳：有山的南面或水的北面之意）

    妮翁坐在巨人的肩膀上，心里盘算了一下，她把与贾南风有血缘关系的后代都安排好了，现在觉得无事可做。

    你说拯救天下？如果是有肉身，她还可以大干一场，当个女皇来玩玩。可是她就是一个阿飘，阿飘能做什么？不是出演恐怖电影，就是出演人鬼情未了。

    好吧，这两个好像都挺有趣的，妮翁的恶趣味又犯了，她想起被她捉弄的那个老帅哥，忍不住乐了起来。

    自娱自乐了一阵后，妮翁觉得有些寂寞，回想过去两个世界，感觉没什么东西可以牵绊她的脚步，就算是原本猎人那个世界，也好像没人会想念她。“唉……做人真失败。”

    她唤出“BOOK。”

    “小库雷，小库雷，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

    妮翁对卡牌之书说话：“小库雷，你是从哪里来的？你什么时候才会变成娃娃？你快点变成娃娃吧，我好无聊啊……”

    她愣愣地望着不断流逝的雒水，想起时光不断从她身边流过，但她永远都是二十二岁的面孔，二十二岁的妮翁。

    “……小库雷，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死亡？我感觉……有点累了。”

    寂寞能使人发狂，寂寞让她产生厌世的感觉。妮翁也知道这种情绪不对劲，她想让自己因为寂寞而哭，可惜哭不出来。

    她飘到雒水水面上，水面上没有她的影子，最后她觉得自己在无病呻/吟，得了便宜还来卖乖，就不再矫情了。

    “唔——”她在水面上伸了个懒腰，静静地欣赏这幽闭秀美雄奇的山河景色，一盘明亮的银月高高悬挂，整个雒水在月色的映照下，充满了神秘瑰丽的蔚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