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珞得的是急性阑尾炎,所以疼得跟要生孩子似的。这事儿说和阎王没关系吧又确实有些关系,说完全怪他吧好像也不能这么说。综合来说,是白天珞自己劳累过度加阎王使坏影响其免疫力,害得白天珞命里来了这么倒霉催的一劫。
小白总开了一刀,身体缺了那么一小部分的被推回了房间。大伟想起自己说的“一根汗毛都少不了”,跟老寒腿犯了站不住似的只想往地下跪。
几个护工当然看不见他,他们把白天珞推进病房后还细心的给他擦了把脸。护士遇到这种白净好看的病人免不了要多生出些怜爱,再加上这病人似乎是独自来医院在路上晕倒的,心里就更是同情了。
“唉……这小伙子可怜死了,病成这样还自己往医院跑,都没个家人陪着。”
“就是啊,不知道结婚了没……”
年长一点的护士抬眼看了不稳重的新人一眼,摇着头暧昧一笑,唤着她一起出去了。
大伟双手合十给病床上昏睡的白天珞作揖,嘴里喊着:“祖宗诶!阎王把您交给我,您可别躺着也惹一身桃花啊!”
这边厢小白总做完了手术,那边厢阎王完成了地府里的工作安排,去天庭之前他下了最后一道命令——把所有电梯都拆了。
拆就拆吧,反正鬼都能飘,当初他爹折腾这玩意也不过是为了让刚下来的人适应环境。
阎王上了南天门,正要往里走就被一小童子拦住了,童子伸手一引,说道:“贵客,南极仙翁有请。”
南极仙翁的宅子修得像个园林,宅中有一片竹林,林中有一径,直通一竹制吊楼。阎王被领到了楼里,远远看见南极仙翁正踩在竹子顶上练太极。与他遥遥相对的是另一仙人,白发眉白须白衣裳,看起来比南极仙翁那个秃顶大爷仙风道骨得多。
见阎王来了,二人齐齐飞入吊楼。阎王行了个抱拳礼,向南极仙翁问了声好,脸一转就见那白衣仙人正横眉冷对的看着他。
阎王十分无措。
“哼!你真是个棒槌!”
那白衣仙人气得哼了一声,从头到脚变了个模样。柔软素净的白色绸衣变作一身笔挺的西装,白眉转黑,白须转无,干净利落的黑色奔头之下变幻出了一张阎王熟悉的脸。
“爸……”老爷子年纪一大把了没事儿玩cosplay装什么神仙!
老阎王横了不争气的儿子一眼,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我……”
“行行,别说了,你干的那点破事儿我能不知道?找个对象而已,就你事儿最多!”老阎王搁天上待着,打从阎王看上白天珞开始他就一路看在眼里,根本不用崔判通风报信。
“……”阎王被自己爹实打实的挖苦了一下,感觉面子上有点扛不住,没想到接下来就听他老爹说:“也怪我,该带的没带,一下子把地府丢给你。玉帝那儿你也别去了,招呼我打过了,往后怎么着你看着吧。你百年实习期还没过,这一百年里我还能帮你兜着点。”
阎王还没完全听明白什么意思,就听他爹继续说:“喜欢人家就对人家好点,你瞅瞅你做的那些胡闹事有多登不了台面?宠爱宠爱,你宠了才是爱嘛。”老阎王恨铁不成钢,抬起手就往阎王脑门上敲:“给你一百年时间娶个媳妇儿,这媳妇儿要是还娶不回来,那你就真是个棒槌!”
阎王这下完全明白过来了,搂着他爹死命亲。南极仙翁在旁边呵呵直笑,心里感叹地府现在的氛围怕是变得温馨又和乐了。末了,阎王问起他妈去哪儿了,老阎王往蟠桃园的方向一指,颇为吃醋地说了一句:“天天和七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