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电影的事儿在阎王心里是至高无上的浪漫约会,到了午夜白天珞睡着了,他就轻手轻脚楼着白天珞把那一小段经历再细细品味一遍,越品越兴奋。偏偏他有劲儿不敢往白天珞身上使,只好咬着自己大拇指贼笑,把放`荡的笑声都扼杀在喉咙里。
岂料越嗨越刹不住车,简直抑制不住地想把白天珞叫醒分享心情腻歪一会儿。
阎王贼心不小贼胆却知道还没到时候,斟酌了半天他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地给自己造了个春`梦,然后在梦里和媳妇儿你侬我侬去了。入梦前他施法给自己手脚绑了绳子,告诫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控制住自己。
岂料控制得十分不到位,半夜里把绳子挣开,双手搂着白天珞摸了一通,腿也顺势夹了过去。白天珞一个激灵吓醒了,恍惚间他听到孟大树发出一些微妙的喘息声,还感觉到有什么发烫的东西在背后贴着他,他扭头一看孟大树那面色潮红的模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都是男人,谁没做过春`梦呢,可做就做吧,不带拿自己当道具的。白天珞这回是□□裸地被猥亵了,偏偏人家不是“有意识”地冲着他来,这气还不好生。
白天珞实在不愿意吃这么个哑巴亏,眼一闭脚一蹬,把阎王踹到床底下去了。
阎王正在梦里大振雄风,猝不及防摔下床,简直要被吓wei。白天珞装睡,一个翻身占了整张床,还装模作样地砸吧砸吧嘴,轻轻打起了小呼噜。
阎王爬起来,在床边不知所措地站了几秒,寻思半天最终放弃了夺回半张床的计划。他小心翼翼地帮白天珞拨开了散乱在脸上的刘海,又帮他掖了掖被子,然后轻手轻脚溜去了客厅。
白天珞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一时难以入眠。
第二天清早阎王还沉浸在前一天约会过的小确幸里,他边做早餐边哼小曲儿,看在白天珞眼里就分外的轻浮。白天珞早已经把看电影这件琐事抛诸脑后,脑子里留下的只有自己大半夜被占了便宜这件事。他脸皮薄,不好意思拿这种“闺房秘事”找孟大树的麻烦,更何况前一夜已经装睡掩饰过了。
小白总心里别扭,有气愤有尴尬有恶心还有点别的什么,挠得他心痒痒的梳理不清。
从昨晚那件事发生开始,白天珞脑子里就总有孟大树和别人形床笫之事的画面,有声有画立体3D,惹得他脸一阵红一阵白,一整个早上都心不在焉。这简直犹如白日发春`梦,还是发的关于别人的春`梦,于是白天珞气鼓鼓地,一半生孟大树的气一半生自己的气。
阎王的憨傻与敏锐常常只有一线之隔,他看出了白天珞的不对劲,在白天珞的座位对面站起身来,一手撑在桌子上,另一手伸过来摸了摸白天珞的额头,问道:“你不舒服啊?”
“噗!!!!!!!!”白天珞正端着杯子喝牛奶,这一呛把嘴里的牛奶喷了阎王一身。
“……”
“……”
恰好企划部总监打电话来,白天珞借口工作紧急,丢下满身牛奶的阎王溜掉了。临出门他回了身,终是没忍住的问了一句:“你非要体会当人是不是因为想娶媳妇儿?”
这话完全说中阎王的心思,他非要找这么个体会当人的借口留在白天珞身边,确实是为了娶到白天珞这个媳妇儿。白天珞猜得全中,阎王却是不敢点头,不只不敢点头,他还吓得心跳如雷,寻思着白天珞是不是看穿了他这算不上高明的计谋。
幸好白天珞也没深究,他觉得自己问出这个问题实在是尴尬,见孟大树一脸懵逼,也就赶紧关上门走了。
白天珞驱车赶往公司的路上,走神想了想究竟是孟大树想娶媳妇儿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