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一囧,心想这小伙子要干嘛,又问名字又要照片的,难不成要搞事情。二牛唯恐白天珞有什么歹念,警惕地问道:“你要作甚?”
白天珞想了想,在心里编排了一套说辞:“我在法国遇到一只鬼向我求救,他说他是阎王。”
“法国的阳间?”
“对。”
“假的。”二牛看着白天珞发来的话嘲讽地一笑。他只知道鬼不能出国,不知道阎王强劲到不受这个束缚,更不知道阎王已经偷偷出了国。阎王这次存了私心,上下的打点都是大伟去办的,除了亲信的人外其他人一概不知,二牛这种官职并不高的就更不知道了。
白天珞显然谨慎得多,追问道:“为什么。”
“鬼出不了国,各国的鬼都只能在自己的地界上飘一飘,迈出国界一步就灰飞烟灭,胎都没得投了。”二牛直觉其中有诈,不是白天珞骗他就是白天珞被什么东西骗了。
白天珞一愣,想起孟大树跟他说过,鬼也有国界,到了别人的地盘上就会变得弱一些。他一直不知道鬼出不了国门,他所知道的只有孟大树告诉他的,鬼跑到别国的地界上就会变得虚弱。来法国后孟大树的鬼气确实很不稳定,可白天珞在看到他强大的力量后就不相信他的虚弱了。
孟大树的话那边真假,但二牛说的话应该是真的……白天珞捋了捋这里面的逻辑,越想越害怕。普通的鬼受地界的限制出不了国,所以孟大树一定不是普通的鬼,如果在这个规则面前存在什么例外,那只能是阴间最强大的鬼!
这一刻白天珞几乎可以确定孟大树就是阎王了,其实中午当孟大树完全释放鬼气时他就开始相信了,他不知道阎王的深浅该是多少,但他感受到了自己体内对强大生物的臣服,那是一种本能。他离开时说不相信只是因为他不想接受,他不想接受一个完全不同于他经历的真相,那真相偏离得太过夸张,他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就冷静地去分析是非对错,更遑论什么因果缘由,他只知道一切都是彻头彻尾的骗局,而他愚蠢地在骗局中产生了难以启齿的感情。
白天珞理解自己为什么会逃避,但他没有发现自己逃避的根源是什么,他并不是因为讨厌孟大树,而是因为极度缺乏安全感,即便以前他对孟大树有所怀疑,也仅仅是部分,孟大树是他可以掌控的,或者说地府可以掌控的。可是当一切都成为谎言,当孟大树成为他无法把握的存在,当所有的过往都与他的认知截然相反,巨大的恐惧会在顷刻间把他吞噬,让他条件反射地选择逃避来保护自己。
白天珞的心跳快得不像话,他甩了甩脑袋,揉了揉喝酒后看东西没那么分明的眼睛,又盯着二牛发过来的字看了好几遍,才终于回了一串话过去:“鬼分国界阴阳师也分吧?普通鬼出不了国门,我见到的不就只能是阎王?否则还能是什么?”
二牛原本没想得这么深,一看白天珞的话,愣住了。他细细想了想,忽然感觉醍醐灌顶,看来这事儿不仅不是个骗局,反而是件天大的事!白天珞不可能人鬼不分,他看到的鬼只要么就是是阎王本人,要么就是更诡异的存在。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这都是件足以震动整个地府的大事!这下二牛也慌了,他简直不知道该期盼是前者还是后者,他找到阎王的照片发了过去,又连珠炮似得追了几个问题。
“是他吗?”
“他向你求救???”
“在什么位置?”
“发生了什么?”
“可有危险?”
白天珞一眼就看到了他熟悉的孟大树,那是一张让他心中悸动的脸,是他每天清早起床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