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好奇朝她身后瞄了一眼。“怎么了?”
我连忙埋下头,将筷子插进饭碗里捣弄起来。“不……没什么。”
短暂的欢乐,就像燃烧到最后留下些红质的灰烬,很快冷却了,变得死寂。
沉默,随后忽然有声音打破了寂静。“晴晖。”池田埋着头,双眼盯着桌面。“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啊?”
忽然被岔开了话题,我疑惑地抬起头。“以后,呃……”
我挠了挠头。“今年三月的期刊过后,和冰电签署的协议也就要生效了我……还是会去那里工作吧。”
她没有说什么,闷了半晌,改口问道:“是为了什么?埃瑞克博士?雷吉诺德博士?还是,盖亚理论?”
“……!”
我猛地抬起头,不知所措地望着她,宛然是看着从未认识过的人,亦或,从未认识的人正看着她。
池田在座位上顿了片刻,便起身收走了碗筷朝厨房走去。“没事,只是随口问一句。吃完了的话,直接拿过来放着就可以了。”
水龙头被拧开,压力泵将自来水输送到更高的地方而产生的流动声微响在隔音效果并不好的屋子里。我望着她向下倾躬着的背影,似乎只要这样便足以想象出那为不言的沉默所束缚着的表情,每一块肌肉都伪装得酸痛,哪怕只是一点松懈便会决堤了那拦截着从心底积攒到下眼眶的泪水。那种感觉,从看到她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不断地强化了。
纵然是在这个社会里的那些高居政坛或财坛的猫也会为狗们形形色色的注视所困扰,更何况,她还是一个连那种天然的情感都不敢轻易吐露的女人。刹那间,我会意识到这样的处境,如同冥冥之中聆听到另一颗心的呼告一般瞳孔微微地放缩一下,便连忙抢到了厨房里,从身后抱着她。那时的比对下才会发现自己的胸膛宽得可以容纳她的整个肩膀一双生着肉眼可见的汗毛的手越过腰而合拢在前方抱着她,轻轻地托起那只要站立着就会深感负担的乳高雅房。
池田将头侧到一边,靠在我的肩膀上,笑着,很宽慰的表情。“我以为,你不懂的。”
哗哗的水流声,我们一起倾听着。
“对不起。”我湿润了眼眶,将自己的鄂贴着她梳理得柔顺的发丝,嗅着她头发的味道。“对不起。”
她修长的眼睫毛向下垂着,只有在尾端才翘起了那病恹恹的中的精神。“那种话,究竟算不算说过呢?”
“我喜欢你,池田。”
我将她搂得更紧,好像搂着属于自己的仅有的空气明明知道哪怕再用力也无法禁锢住,还是会觉得稍微放松便会烟消云散。
“我爱你,嫁给我。”
池田将被我束缚着的手翻到上面,擦了擦自己的眼眶。“好。”
“池田,我喜欢你,我爱你,嫁给我。”
“好。”
池田捂着自己的嘴,靠在我怀里的浑身都颤抖起来,越发地剧烈。“再说一遍,我还想听。”
“我爱你,嫁给我。”
于是池田从晴晖的怀里脱出来,反向拥过去抱着他,双手抚着他的脸颊他也用双手搂着她对比之下显得如此娇小的身材,两只手抚摸着腰,抚摸着背,抚摸着肩膀。两个人的额头相互地顶着彼此,睫毛会交叉着接触在一起,每一次呼吸都嗅到对方的气味,还有彼此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