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凑他们,让我们亲近些的人知道就好了。然后,我把这边的房子退掉,你也搬出来、一起另外租一套房,我们住得离市区近一些。反正,形式的东西,能简单一些就简单一些吧。”
她羞涩地说着,时而抿抿嘴,好像还是一个青涩的孩子在和大人说她那小小的心中装着的单纯而幼稚的梦想因为一切都是第一次,也只有一次,她会忍不住笑出来,觉得自己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是多么地可笑。
“我想……戒指的钱我想出一半。我去看过了,我们就买那种纯环的银戒指,经济又好看,然后把我们的名字刻在内环上。除此以外,我觉得就只用我们婚礼的请柬了对了,你来写请柬吧,晴晖!我记得的,你的字很好看呢!”
说着,池田越发地兴奋起来,望着鸣海晴晖,眼里一闪一闪的全是光。
“我们真的不需要等太久了。你今年要工作了,我明年也会毕业我们,可以那么快就有一个家,不需要太大,但是一定很温馨……”
她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咧着嘴笑着。“你知道吗,晴晖,你就是这样一个又纠结、又总是给人惊喜的人……发短信说有很急很急的事情,但是现在就像变魔术一样又出现在我面前,我还真是很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要这样、好骗我说出这些话不过,就算你不这么做,我还是会一点都兜不住地告诉你吧。”
“停电多久了?!”
“……!”
咆哮着的鸣海晴晖冲到了池田的面前,一双大手抓着她的肩膀、捏得她生疼。那双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盯得她害怕,盯得她发毛,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如脆弱的玻璃杯一样跌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晴晖,怎么了……”池田寒噤着的声音微弱得呢喃。
“停电多久了?!”
他声嘶力竭地吼道,嗓子扯得沙哑,“停电多久了!!!”
“就这几天,一直断断续续,时而有、时而没有,总是忽然停一两个小时后又好了。不过,听说第三环线内很稳定,一直都有持续的供电……”
池田抖动着有些发乌的嘴唇,但担忧还是盖过了她的恐惧:她看到这个男人后退了几步,忽然蹲坐在地上,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那里面满是崩溃的理智。他就像一个被夺走了最心爱玩具的男孩一般,穿着年轻幼稚的运动服,一屁股坐在地上,毫无缘由地抽泣着,嘴里念着,不停下来。
“呜呜……对不起,真由美,对不起……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