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不要问了吧。”
她笑了笑作为搪塞,“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一直留着了而已。”
学术等级评定委员会行政接待处,他们找到了这里。“我们从来没有这样的规定!”佩带着吊牌的接待员一口否定,“没有人能够在课程修习没有达到指定时间的情况下就申请超越了自身当前水平所符合的学位。更何况,两位,我们有着自己的学术等级评定体系非委员会官方公布的消息,一概不具有效力。”
黄头发戴眼镜的接待员抓着镜框扶了扶,“您不觉得荒唐吗?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听说过哪一个独资的实验室为它想要聘请的对象订立合约时可以用这样的条件来作保。如果它被写进了合约的条款,那么这就是犯法我们是公立大学,行政体系最终归属于国家,不受任何个人或组织的干预,它们也无权这么做。”
池田吸了一口气,她很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那么,我们也是受骗者,让我们见见你们的主席。”
“我很抱歉,您不能以这种理由来预约见面。”接待员礼貌地答复道,每一个都透着斩钉截铁的意味。“对于申请者,我们自有接待的制度如果您有想要向反映的任何意见或建议,我们代为传达。”
池田抿了抿嘴,朝着身旁的鸣海晴晖看去,他从进来这里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局面于是也焦灼着,胶着着,等待一个破口。
“如果您的问题需要我们提供相关的讯息,我们乐于帮忙但是,违反规定的要求概不受理。”
思索后的鸣海晴晖,眼球一转,盯着那个咨询员:
“但是你怎样保证为我解决一个你们无法解决的问题呢?”
咨询员一愣,嘴角不自觉地向咧起来,尽量地抑制了对这个愚蠢而荒唐的问题的取笑,保持着一如她坚守的东西一样的礼貌。“如果是这样,先生,那么,您也许要另外想办法了。”
“说得对。”鸣海晴晖也笑起来,笑得阴冷而令人发毛那令池田一直畏惧着的,另一个“晴晖”的笑容。
“怎么指望一张嘴来解决藏在颅腔里的问题呢?”
不悦扫过她的脸,“先生,您说话不太客气。”
“我长着眼睛。”
说罢,鸣海晴晖从原地径直走出了这间房间。就在这片,隔着不过几步的距离,那是他要见的人的办公室他只需要走过去,拉开那道门,便可以看到那人,教他给自己一个说法。
“您要干什么,先生!”女人的喊叫声从后面传来,“您这是扰乱秩序!”
“闭嘴!”
他一把搡开了她,进到了那里面。对着一张办公桌,他看到了那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在他身边,一齐投过来讶异的目光。
鸣海晴晖睁大了眼睛,因为他认得站着的那个人。他一个震悚,浑身如同泄了气,方才还有的戾气全然消散,只留下一句自言自语的喃喃:
“……埃瑞克博士?”
他盯着他打量了很久。
面前的这个因为被束缚在稍小一号的衣服里而浑身不自在的人,生着年轻的面孔,那还是没有经过磨刀石的砥砺而钝惠着的模样。非要说的话,那只是一只突然闯入而打断了他谈话的愣头青,不知从何处忽然蹦出来闯入了他的视线中。
那的确是希莱姆埃瑞克博士。他的眉毛仍然一簇簇地花白着,头发已经掉落得只剩下一个锃亮的光头他眼眶因为衰老而褶皱,令他的眼睛看起来更眯成了一条缝,但里面还是炯炯有神,而这眼神令他看起来更加精神矍铄了那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