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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怒放
不忠——不是不忠于自己的男人,而是不忠于选择了男人的自己。

    她回到了寝室。

    时间已经太晚了,距离两人上班的点还不到三个小时,她只能休息这么久了。惫态的池田重新理开被褥缩了进去,躺下时正好从下面望着熟睡中的鸣海晴晖。他的上下睫毛相互交接着,嘴唇也轻轻闭上后向外翘起——甚至一看到就会令人联想到叼在两瓣中间的烟头,而那周围是一圈浅浅的胡茬。安静地,悄悄地听着他的鼾声,她于是便失落了下去,倘若连梦也不需要便能够安心的人不是她。

    她知道他其实知道他们都在顾忌什么,但他毕竟和她不一样;比起这样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地担忧甚至焦虑着,他根本就不需要思考,就像他也从来不会计较关于家庭、婚姻和爱情上的得失一般,一切都只不过水不到渠不成、瓜不熟蒂不落而已。

    究竟是那里造出了这样的不一样呢?

    池田困极了,她的眼皮已经变得很重。她于是一直注视着他宽阔的肩膀,伸出手去摩挲着他平旷的胸膛;她的手向下摸着那里温热的阴高雅茎和睾高雅丸,那亲切又神秘的宝贝,属于或不属于她,但那给她无比的安全感,令她终于安然地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