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
“科学从来就没有独立过。即便是今天,它也只不过是在跳出了神学的牢笼后、又跌入了金钱的火盆里。这就是宿命。”
“滴滴!”
“轰!”
……
“嗳,哥,你咋啦?从一上车就没说过话。”缪华翰朝他的手里投去一瞥,那上面净是他看不懂的字迹。
“没事。”鸣海晴晖合上本子,望向窗外。“只是觉得他们在胡说八道而已。”
“……”一车的人面面相觑。
“晚上一起吃饭吧。”他换了条腿压着,拍了拍裤子。“就当犒劳你们额外跑一趟了。”“哟嚯!”
“叮”
池田拿出了手机,一条新短信。
“晚上和大家一起吃饭,车我用一下,自己先回家吧。”
她有些乏力地将手机放了回去。
在这辆返程的地铁上,池田确实有些魂不守舍。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她只是时常容易走神呆呆望着每一站上面的灯光闪过,全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而现在,她有些担心,如果他又是那样一身的味道回来,自己该怎么开口。
到站了。
和平日里别无二致的归程,不知道为什么在今天显得格外地漫长。也许是阔别了公交系统太久而留下的后遗症,现在的自己,没有了车便等同于没有了外出的必要理由。只有在这时,她才会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听从他的劝告。
“再买一辆吧。”
“为什么要买两辆?”
“万一我们都要用呢?”
“没有这个必要吧。”
那种时候,她并非不是体会不到男人更看中的那种宽裕,而是实在觉得奢侈,就像她自己会仰慕的那些当季爆款一样没有意义,也就自作主张地否定了。
大概是公司的车被占用了,他才会开家里的车吧。她会这么安慰自己,但那只是安慰。理了理今天临走的时候加披的那件外衣,她走到了公寓楼的门口。那里正站着的女人,暴露的皮革衣服,身体上的曲线雕刻出来一般骨感,站姿别致。她瞄了池田一眼,很容易认出了她。
“我们……认识吗?”
“我们也许不认识,但我认识你的丈夫。”
“……”
池田攥紧了手中的提包。
“嘿,明天记着准点上班啊。”
“知道啦,再见啦!”
鸣海晴晖摇下了车窗。
送走了最后一个同事,他开始思索从这里回家的路。在之前的三个小时里,他几乎是从市中心一直跑到了市郊,而他今天才深入地体会到距离的概念。城市的立体交通系统作为血管在联通了各个地域的同时也发挥了切割的作用,往往隔着一条川流不息的街道便望不见对面的情况繁华和宁静,一道之隔。看似是拉近了距离,却又总是在经过某个转角的时候,被加倍甚至无限地延展开来。
车流量已经很少了,在这个时间也理应如此。
“砰!”
从后方传导过来的一阵涌浪般的鼓动,他的第一反应是追尾。两辆前后紧贴着的轿车均在一阵急刹后搁置在了道路旁边,从车上下来的两人更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
“三浦隆太!”“鸣海晴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