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午时饮了便可。”
杨氏才又抬起头来,忍着哭,用一只手捂着自家的肚子,哽咽道:“我不来求子,我本来有了。”
道人这才恍然道:“原来不是求子。”
杨氏道:“我岂是个为娘的?我是个坏心肠的娼妇!”
道人一叹:“那倒是有些为难。”
又指着右边的罐子说道:“若没什么为难的,你这里也自取一盏,也用你那酒壶藏了,也是持斋把素,三日之内,逢子时饮了便是。”
杨氏又大哭起来。
道人听得烦恼,遂指着她身后的画屏问道:“可见了那块画屏?”
杨氏哭道:“怎么不见?”
“可见了那幅画么?”
“怎么不见?”
“那画其实有些不妥。”
“有什么不妥?”
“那月在水中,为何月下的美人却不在水中呢?”
杨氏就擦了泪,仔细看去,只见那水边的美人正对水梳妆,可是水中只有月亮,却不见那美人的影子。
“可明白为何么?”
杨氏怎么知道?
道人道:“等你明白了,也就不会像现在这般为难了。你又可知我的道号么?”
杨氏道:“人叫你如意真君。”
真君道:“你不知道,我其实不能如意,不过是自欺欺人。便如那月下的美人,我虽水边临照,却不见我的如意。”
“如意到哪里去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若知道了,也不必求醉,也不必这样难为。”
杨氏道:“可那影子本应在的,不是吗?”
真君便指着那女子的肚子,如是说道:“空华无影,是你一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