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是妙,不过你万不可忘了你说过的言语。”
“我说了什么?”
“你说不必担心,万事皆有你担着。”
“放心,放心,我若担不了时,不是还有师兄你么?”
清风遂骤然变了颜色,切齿言道:“明月,若非我念着兄弟情义——”
话未说完,自那树下突然亮起一片神光,明月忙为清风遮住了眼睛,叫道:“呀,小心!莫亮瞎了你的眼睛!”
凌空树下,那青毛狮王当仁不让,雄赳赳走上前来,向心不二叫道:“那圣人,你若真有长生,便拿出来罢,何必要虚应这些故事,败了大家的兴致?”
心不二也不理他,却跳出一个耳不闻来,大怒道:“你是哪里来的畜生?若无一些儿诚心,便有长生,你也求之不得哩!”
青狮大怒,正要发作时,已被大鹏拦住。
大鹏鸟首人身,从容一笑道:“若真是圣人,也真有长生,何不行行好,给了我等便罢,还要什么表礼花红?却不嫌铜臭么?”
心不二也不说话,又跳出一个眼不见来,冷笑道:“你却不闻经不可空传,亦不可空取吗?何况也不曾跟你要过什么银钱——”
大鹏道:“若只是要些银钱也罢了,我也有些金银,偏你要什么无价的珍宝,不嫌太贵了么?”
眼不见道:“向时如来传经,不过是给人念上一遍,就讨他三斗三升的米粒黄金,还说忒贱卖了。你若嫌长生太贵,便请我王给你多念几遍经罢!”
大鹏大怒,正要发作时,却听身后一人道:“那圣人,我有珍宝,你可有长生吗?”
心不二无精打采的,随口应道:“怎么没有?”
那九头虫化作人形,遂携着龙母越过大鹏,用四张面孔向八方觑视,用四张口说着一样的言语,道:“我这宝贝,可还配得上长生么?”
便自怀中摸出一只白玉的匣子来,打开来,只见得霞光艳艳,瑞气氤氲,一片祥光普照,与那月亮一起明媚了夜空。
眼不见大惊:“这是什么宝贝?”
九头虫便举着宝贝,走向心不二,将那宝贝放在心不二的眼前道:“圣人不是无所不知么?”
心不二也不看他,只看着人群外面,还是不见他的妙妙。
九头虫道:“这发佛光的乃是一枚佛宝舍利,也不知是哪个菩萨的,这生祥云的是九叶灵芝,乃是大罗天上王母娘娘凌霄殿上的。这佛宝舍利子,因得了这灵芝的仙气滋养,可保千年不坏,万载生光。有此舍利子,恰好昭彰圣人之光,使众生膜拜,万国来朝。”
心不二不得不看了一眼,又觉得晃眼,便随便指着左首座下的两把椅子道:“坐吧。”
眼不见就跳起来,接过那一对宝贝,妥妥地放在心不二身旁的那个博物架子上。心不二还嫌它刺眼,便将那盖子掩上了一半,只让它露出一半的光彩。
九头虫与龙母便坐了下来。
青狮看了大鹏一眼,也看不出他的喜怒,又听得身后一人道:“那圣人,我也有宝贝奉献!”
回头一看,说话的是一个巨人,肩上扛着一个瘦小的驼子,那驼子的肩上又扛着一个红木的匣子。
两个正要上前,却被一个不闻香在后面拉住,一个不知味在前面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