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忘不了那些鱼!”小女孩儿几乎有些气恼了。
那梦中的猴子遂笑道:“它们真的好蠢啊!”
金蝉子道:“怎么蠢?”
“这还不蠢么?它们明明什么也吃不到。”
金蝉子一笑,又向那小女孩儿温言说道:“师妹,我要走了。”
“去哪儿?”
“我要下山去了。”
金蝉子一路想着心事,抬起头时,不觉已到了师尊的方丈之外。迦叶跟阿难两个还像平常一样,又在门外说笑了。
迦叶道:“阿难,我真的认为人是猴子变的。”
阿难道:“迦叶,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仅知道是猴子变的,我还知道是如何变的。”
“如何变的?”
“你去找一把刀来,我帮你把胡子刮了,你就知道了。”
两个就嬉笑起来。
金蝉子也觉得好笑,走上前来,仰着脸笑道:“阿难,你还不刮胡子?”
两个忙低下头来,笑道:“师兄!”
迦叶道:“师兄,我让他粘一副假胡子罢了,他还不肯哩,偏要这个样子。”
阿难便正色道:“我一身光明正大,怎可弄虚作假呢?何况也不是我的过错。”
金蝉子道:“那你躲开些便是。”
阿难又正色道:“我一身光明正大,又岂能躲躲闪闪呢?何况也不是我的过错。”
金蝉子跟迦叶两个就嬉笑起来。
迦叶道:“你若想光明正大,便也如师兄一样作个孩童的模样,岂不少了那些麻烦?”
阿难就叹息一声道:“我相心生,我却没有师兄那样的赤子之心了。”
迦叶道:“你原是放不下你那张神仙般的脸哩。”
金蝉子道:“迦叶,阿难,我要走了。”
“去哪儿?”
“我要下山去了。”
“下山做什么?”佛祖睁开眼,向金蝉子笑道。
“我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梦中人。”
“又是什么人?”佛祖不置可否道,“又是什么梦呢?”
“也不算人,”金蝉子笑道,“其实是一只猴子。”
佛祖便噗嗤一笑道:“你这惫赖,从前也不见你梦猴子,从前不是只梦些树和花花草草么?”
“便是在从前的树上生出来的,也未可知哩。”金蝉子道。
“怎么要去找他?”
“那猴子无趣地紧哩,我去给他解闷儿,他又寂寞地紧哩,我去跟他说话。迦叶跟阿难爱去渡人,不如便让金蝉子去渡猴子罢。”
“那却与渡人不同。”
“那也无甚不同。师尊,莫非你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
“迦叶说,人与猴子本来同根,人其实就是猴子变的。”
“这惫赖,定是又拿阿难取笑罢?”
“果然瞒不过师尊。”
“只是要渡它而已?”
金蝉子反问道:“难道还要别的原因?”
佛祖一笑,又入定去了。
金蝉子退出方丈,刚要转身离去,又听佛祖笑道:“徒弟,你才是只猴儿哩。”
迦叶和阿难见金蝉子出来,一时间竟有些发怔似的,金蝉子问道:“怎